秦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关中凋敝,人口不足,只能通过这种方式,向天下各种势力展现大秦的胸怀,吸引他们投奔。
苻融知其不会接纳自己的建议,也就闭口不言。
苻坚却主动换了个话题,“近日细作探知梁国行五路围堵之策,汝二人可有破解之法?”
五路围堵乃是阳谋,堂堂正正,本身就是消磨,也不怕秦国知道。
阳谋最是难解。
而且这种事情也隐瞒不了。
双方兵力只要一调动,对方很快就能打探道。
“所谓五路围堵,不过是障眼法而已,潼关、武关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河套、上庸千里迢迢,的得不偿失,臣弟料定梁国意图仍在蒲坂。”
“不错,蒲坂有王猛、薛强、魏山诸将,六七万人马,邓羌一万部曲,难以抵御。”苻坚满脸忧虑。
关中之疲敝,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为了上一战,苻坚厚着脸去拜了沙门。
虽然得到了钱粮,但也付出了一定的代价,此后氐秦不得干预沙门传教,沙门寺院不归氐秦官府管辖,自成一系,只向苻坚通报……
权翼拱手道:“天王不必多虑,五路人马,只需破其一路,便可化解。”
“哦?先生可有妙计?”苻坚一脸期待之色。
权翼眼珠子一转,早有主意,“臣听闻其中一路乃慕容垂,慕容德乃慕容垂胞弟,慕容楷乃慕容恪之子,慕容恪对慕容垂有大恩,破敌之法,当落子于慕容垂身上!”
苻融深以为然,“不错,慕容垂不忠于燕,岂能忠于梁国?臣弟听闻王猛与慕容垂不和,或可挑动慕容垂投我!”
有了慕容德、慕容楷,便有了勾连慕容垂的契机。
“传信慕容垂,若能弃暗投明,朕将裂土而封之!”
只要能击败梁国,苻坚无所不用其极。
反正这天下如此之大。
苻融一愣,欲言又止,低叹一声。
权翼拱手道:“欲破强梁,还需要江东助力。”
苻坚道:“奈何桓温拒绝朕之心意,前次伐梁,桓温非但不出兵,还令朱序屯兵樊城,威胁我军之侧,江东皆鼠目寸光,竟不知唇亡齿寒之理!”
氐秦几次联络江东,欲修盟好,共抗梁国,却全都石沉大海。
桓温反而跟梁国联合起来,仿佛江东甘愿成为梁国的下国。
“臣有一言,不知当说不当说。”
马蹄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