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面对苻坚,他们也很难抵挡。
“如此以来,我等岂非永无出头之日?”兰建心有不甘。
“他李跃若能席卷八荒、混一宇内,我慕容垂认他为主又有何妨?”慕容垂目光深邃起来。
梁国虽强,但要统一天下,还有很长的路要走,绝非数年之内便可成功。
当年苻洪、姚弋仲英雄一世,还不是臣服石虎之下?
而慕容垂今年也才三十,他等得起!
“天命自有定数,祸福无常,今日之失焉知不是明日之得?太原夹在诸国之间,唯有供奉强国,方能延续。”高弼缓缓道。 与此同时,云中郡盛乐城中的拓跋什翼健勃然大怒。
“三万匹战马,五千子弟健儿?他怎么不来抢?”
就在几天之前,拓跋什翼健还弄了一场盛大的燔柴祭天大会,邀请漠南诸部豪酋,还派人到处宣扬,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打了一个大胜仗。
这几年拓跋什翼健事事不顺心,唯独此战大大出了一口恶气,找回了几分草原霸主的感觉。
谁料正在兴头了,梁国就来敲诈勒索了。
但就算明知道是敲诈,拓跋什翼健还是要恭恭敬敬的将梁使送回……
“梁使说……如果不照办,梁主会提二十万大军亲至……”燕凤幽幽道。
拓跋什翼健一屁股坐回胡床上,哼唧了两声,“难道真要送他?本王这趟不是白忙了?”
“大王与梁主乃翁婿,情面还是有的,不如派人去说情,三千战马,五百健儿倒也无妨,再派些旁系子弟,可以遮掩过去。”
“此次遮掩过去了,下次如何?”拓跋什翼健一脸愁容。
打是不敢打的,如今天下形势,谁敢招惹如日中天的梁国?
去岁击败燕国,攻陷幽州,梁军已经向天下展示实力,慕容恪退守辽东,慕容垂心甘情愿的充当爪牙,苻坚毕恭毕敬……
自己几斤几两,拓跋什翼健还是知道的,对付草原上野人,没多大问题,跟梁国作对,他心中直打哆嗦。
三藏口一战,被王猛一顿暴揍,险些回不来,给他心中留下一片阴影。
“梁国居于中原,已然称帝,与江东势不两立,桓温北伐在即,一旦桓温出兵,苻坚必不会坐视,中土形势,恰如当年三国鼎立,梁国还未到一手遮天的地步,总会有机会的。当年为魏武雄才大略,亦有赤壁之败,殿下只需静待时机,南守而北攻,掳柔然充实自身。”燕凤规划了一条长远战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