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垂?”诸葛侃咽了咽唾沫。
其他将校也睁大眼睛望着他。
“不是迎战,去吓一吓慕容垂,彼虽有三万之众,何惧之有?愿去者随我,不愿去者,回白波谷!”刘牢之从不废话,也从不勉强。
经此两战,没人再怀疑他的判断,众人纷纷上马。
缴获的燕军战马足有两千多匹,足够他们去试试慕容垂的成色。
“不必爱惜战马,再好的东西都是拿来用的,刘轨引三百人,驱赶马群,多弄些烟尘。”刘牢之驱马向前。
两千多名骑兵奔动起来。
滚滚烟尘紧随其后,溯着汾水向北。
燕军斥候见他们还敢来,极为惊讶,几骑回返,几骑远远吊着。
不到一个时辰,北面一条褐色潮水汹涌而来。
虽然经历了两场失败,燕军的气势看上去并未受到多大影响。
昂头挺胸,迈着沉稳的步伐向前。
长矛在朝阳下反射着白光,最前排的铁甲厚重如山。
两翼骑兵时聚时合,其中不乏数百甲马,跟在骑兵之中,缓缓行走,其他轻骑则始终占据着周围有利地形,与步卒时刻处于相互呼应的状态。
即便看到远处地平线上灵狐一般时隐时现的黑云骑兵,也没能阻挡他们南下的步伐。 对黑云骑兵背后掀起的偌大烟尘视而不见。
虎狼的气势自然跟牛羊大不相同。
燕军任何动作,刘牢之都可以判断出他们的虚实,但燕军仿佛无视己方一般,让刘牢之心中没底。
感觉慕容垂根本就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或者,他早已知晓刘牢之的把戏,不屑一顾。
燕军丝毫不见慌张,就这么沉稳的平推过来,让刘牢之感受到了压力,“慕容垂果然名不虚传,堂堂之军,无懈可击。”
“该当如何?”身边的诸葛侃问道。
“尔等在此守候,我上前一试。”刘牢之说完便策马而出,百余亲兵紧随,直奔到燕军一射之地前,“慕容垂何在,可来决一死战!”
亲兵们跟着大吼。
百余骑在数万人形成的波涛面前,仿佛一叶扁舟,随时有倾覆的危险。
“慕容垂何在,可来决一死战!”
一个校尉去挑战一军主将,慕容垂当然不可能随随便便就出来。
不过燕军左右翼各有四五百骑兵杀出。
刘牢之转身即走,试图将这一千骑引入埋伏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