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只是鲁口的一员偏将,如今成为博陵太守,奋威将军,皆大欢喜。
“有鹿将军在,冀州之东无忧矣!”李跃大笑。
鲁口收复,就不必在河间、渤海屯驻重兵。
这些地区也可以放心耕种,成为后方。
大军随即入城休整。
李跃一一安抚鲁口将校,救治伤员,亲自封赏鲁口有功将士。
黑云军将士则要等到回邺城再论功行赏。
做完这些,李跃又急匆匆带着两千骑兵飞奔南皮。
安陵一战,薄武拼了命阻挡慕容恪,身受重伤,在南皮休养。
于公,他是黑云山的元老,于私,他是李跃的恩主,当初没有他鼎力支持,李跃怎能统领黑云山?
创业之时,最大的难题是如何从零变成一。
有了一,就有了后面的一百、一千、一万…… 而李跃的一正是薄武给的,与乞活军搭上关系也是靠的薄武。
受人滴水之恩,不说涌泉相报,也要铭记在心。
飞奔到南皮,崔瑾前来迎接,一脸惭愧之色,李跃甩甩手,“兄长不必计较在心,慕容恪天下名将,能拖住他,已是不易。”
崔瑾的能力放在这时代也算中上,但遇到的是站在巅峰的慕容恪。
能打成这个样子,已经不错了。
石虎、冉闵都在慕容恪身上栽了个大跟头,更何况是他?
“多谢殿下……”崔瑾脸上的愧色去了一些。
赶到薄武的病房,立即嗅到一股浓烈的草药气味,薄武躺在榻上,面色惨白。
李跃赶紧把脉,心中却是一片寒凉。
薄武早年沉迷酒色,身子骨早就掏空了,又上了年纪,正面硬抗了慕容恪的冲击,内脏受了重创……
年轻人还能靠旺盛的生命力自愈,到了他这年纪,已经是油尽灯枯了。
“哭丧着脸作甚,大丈夫死则死矣,老夫空活大半辈子,到老却风光了一把,该享受的享受到了,够本,你就老实说,我还能活几日?”薄武瞪着眼珠子,仿佛没事人一样,挣扎着还要坐起。
“多则十日,少则七日。”李跃尽量往多的说。
以他现在的情况,随时都有可能归天,全靠各种名贵药材吊着。
“够了。”薄武勉强一笑,又睡了过去。
这一睡就是两天两夜,李跃也在南皮待了两日,顺便去拜祭了陈端的坟墓。
墓碑还是慕容恪立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