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在此地,只怕有当年冉闵之败!”
慕容垂脸上怒气翻涌,阿六敦是他的鲜卑小名。
慕舆根不仅鄙视了他,连慕容恪也一同鄙视了。
但愤怒也没有办法,慕舆根三朝老臣,慕舆家族在燕国也非同小可,慕容垂贵为宗室也得罪不起。
更何况他还是一个不怎么得势的宗室。
悦绾出来打圆场,“此战之失并不在二位将军,而是我等低估了梁国,且准备不足,李跃亦非冉闵可比,若有两年之粮,或可拖垮梁国。今大军并未折损多少,当保存元气,以待他日再战。中原百战之地,三面群狼环伺,自然有人比我们更心急。”
打肯定打不下去了,士气全无,军中乏粮,再拖上十天半月,攻守就会易势。
不过慕容垂实在咽不下这口气,西路军主帅的位置,是慕容恪力排众议为他争取到的。
如今尺寸之功未立,回去了,也无法面对慕容俊的那张冷脸。
而慕容垂最不想慕容恪失望,“且令大军再猛攻一次,此战吾当身先士卒!”
慕舆根“哧”的一声笑了起来,“再攻一百次一千次又能如何?打不过就是打不过,年轻人,莫要太气盛。”
这不是劝解,而是激将。
慕容垂盯着慕舆根,一言不发,怒气汇聚在眼中,凝成一团杀气。
他十三岁便跟随慕容恪上战场,勇冠三军,所向披靡,十几年下来,气势凝炼犹如猛虎。
而有些人天生就是猛虎。 饶是慕舆根沙场宿将,也忍不住心中一寒。
“既然要猛攻,不可迟疑,末将愿为前锋。”悦绾拱手。
这一礼承认了慕容垂主将的权威,也缓和帐中的气氛。
慕容垂毕眼中寒芒一敛,哈哈大笑,“慕舆将军之言老成谋国,然攻城略地,还是我等年轻儿郎来。”
慕舆根听出讥讽之意,不过也没再纠缠。
没有反对者,慕容垂抖擞精神,准备发动最后一场猛攻。
心中已经下了决定,即便伤亡惨重,也要攻破廮陶,生擒王猛,然后直捣邺城!
邺城被围,这盘棋也就活了。
“此战敢有后退者……”
话说到一半,忽然营外号角齐鸣,地动山摇,盔甲铿锵声从四面八方涌来。
“慕容俊已被生擒,慕容恪战死于东光,燕国亡矣!”
呼喊声整齐而洪亮,传遍每一座燕军营帐。
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