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摸齐了,锅里的狗肉也炖开了,寻了个大锡锅,用铁瓢把狗肉全部舀了盛装进去,左手盆,右手锅,朗声道哥谢,如风一般去了,留下满厨房的师傅大眼瞪小眼,不知身在何间,此是何年。
薛向手快,不过四十来分钟,一锅喷香狗肉,便被他抱回宿舍来,点燃酒精炉子,直接将锡锅放上去。
崔原则道,“锅里是什么玩意儿?”
薛老三道,“刚去帮你报了仇,正是那条大黑!”
“什么,你把大黑宰了,不对啊,大黑一般守在食堂后面,众目睽睽,你怎么下的手,再说,即便宰了,又哪儿寻地方料理肉。”
崔原则疑问多多。
薛向道,“就在厨房宰的,直接拎进厨房,那里头家伙事儿多齐啊,要啥没有,现杀现宰,直接下锅料理,这样才能原汁原味,喷香扑鼻嘛。”
“就没人通知老刘?”崔原则惊得站起身来。
“有啊,狗皮刚剥下来,老刘就来了。”说着,薛向拿筷子在锅里翻了翻,立时一阵肉香翻出锅来,“老刘自己都不生气,说这狗该杀,还帮我扔了狗头呢。”
崔原则眼睛要瞪瞎了,彭春接茬儿道,“老崔,你平日里口口声声薛大爷叫着,现在看来,你小子是口惠而心不至,我就不一样,我是实心实意叫着薛大爷,人家到哪儿都是大爷,杀条狗算是什么,就是割老刘身上的肉,老刘也定不敢叫出声来,咱薛大爷就有这种煞气。”
彭春这么一说,崔原则秒懂,是啊,就冲薛老三干翻霍无病,谢伟红的壮举,小小刘能还不得绕道走?
年头到此,崔原则不免有些叹息,自己看来千难万难的事儿,在人家这儿,就不是事儿。
他正动着心思,薛向干脆就锅盖掀了起来,一股浓浓的水蒸气好似封禁了千年万年的妖魔,蹭地就蹿了出来,迅速在室内布展着躯体,刹那间,浓浓的肉香弥漫,挑动着中枢神经,让人险些喉头律动,口水直咽。
最后,彭春实在忍不住,伸出筷子捞了一块,放进嘴来,刹那间,满口肉香激得味蕾快要炸开。
一块滚烫的狗肉没嚼两下,便被滑进食道,他伸出舌头,玩命得拿手扇风散热。
彭春这一发动,薛向,崔原则自也不会谦让,一时间,整个锅里八方见筷,风卷残云,半个多钟头,剔除骨头,十多斤狗肉,一扫而空,崔原则,彭春吃得直松皮带,歪在椅子上,几乎动弹不得。
薛老三起开酒瓶,往三个杯子注满酒水,抬起杯道,“今儿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