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贱自有天收,天降大喜,江老弟,天大的喜事!”
时剑飞双手举天,浑身颤抖,直似苗疆在做法驱邪的恐怖巫师。
出乎意料,回应他的,却是江朝天异样的眼神儿。
被江朝天盯得有些毛骨悚然,时剑飞收敛了兴奋,望着江朝天道,“江老弟,你盯着我作甚?”
“时主任,你的胆子啊,可真是!”
沉默半晌,江朝天丢出句半截话。
“什么意思,江老弟,有话你直!”
时剑飞莫名其妙,忽然,心中寒光一闪,他一屁股跌坐在了沙发上,颤抖着声道,“你的意思是……怀疑……我……我下的黑手……”
蹭地一下,时剑飞窜到江朝天近前,拉着他手道,“我你是怎么想的,我怎么可能干这种事,别的玩笑开得,这种玩笑可开不得……”
时剑飞简直将江朝天作了来审判他的法官,真将江朝天的言语作了最终判词,而他就是那沉冤之窦娥。
“难道不是?”
江朝天还真不是开玩笑。
整件事看上去毫无问题,毕竟那等意外,古今中外多着呢,比薛向牛叉的历史名人都经历过,真发生了,也属正常。
可整件事儿发生的节,实在是太不正常了,怎么看都带着浓浓的阴谋的味道。
就好比,当年戴笠之死,虽然坠机是难免的意外,可发生的关节,恰好在抗战胜利,两党谈判,是以即便戴笠是意外坠机,但数十年来,戴笠之死始终蒙上一层浓浓的阴谋论。
今次的情况,差相仿佛。
恰逢薛家高光时刻,光芒万丈,眼红者涛涛,暗嫉者茫茫,这个时候薛向死了,便是再意外,那也令人情不自禁地往阴谋论处靠拢。
而江朝天深知时剑飞对薛老三的怨念,且知晓时衙内的本领。
如此,眼前的这位时衙内,在江某人眼中,正是那种既有作案动机,又有作案能力的家伙,将之列为最大嫌疑人,实乃顺理成章。
“废话,当然不是,我时某人还没丧心病狂到那种程度!”
时剑飞几乎是嘶吼出来的,罢,念头一转,又道,“再了,你老弟凭什么就怀疑我,我是不是也可以问一句,是不是你老弟干的?”
江朝天默然,随即一想,时剑飞断不会如此愚蠢。
再者,从这位时衙内的性格分析,他也断然做不出此事,这是个惯会在背后摇扇子的人,指望他冲杀在前,火中取栗,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