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的确超出了普通人的能力之外,他自己左思右想许久,也丝毫不见光亮。
“许伯伯别说话!”
说话儿,薛老三不满地瞪了许子干一眼,后者莞尔,确是真没再出声。
的确,今次之事,绝非许子干所言这般进退而已,清清淡淡。
因为,薛向清楚,这一步退下来,许子干只怕就再也上不去了。
毕竟,许子干不是三十啷当的小伙子,时间,是高官最大的资本,同时也是最大的敌人。
对此刻的许子干而言,他已经没有时间去几上几下了。
且许子干若真退下来,又是薛向绝对不愿意,也不允许发生的。
不说他薛老三志存高远,为以后计,需要许子干助力。
单说许子干本身就才干非凡,人品方正,他日身居中枢,必定造福苍生。
“怎么办,怎么办,到底该如何破局……”
薛老三满急速运转着大脑,脸色虽然平常,可谁又知道他脚下的那块土地,都已经被他踏出了深及脚踝的陷坑,一双牛皮鞋已经烂得四分五裂了呢。
薛老三足足愣了十多分钟,其实,除了初始几秒钟,思绪是清澈的,往后的时间,这家伙满脑子想得都是怎么办,都是许子干事败的后果,反倒把如何解决困难,给抛在了脑后。
说来这也正常,人在遇到危机的时刻,除了霎那,能急中生智外,往后的思绪,多是沉浸在面对困难的恐惧中。
而今次之事,实在是超越了薛老三所能掌控的能力,况且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他根本来不及反应。
更何况,是两难连发,先是那位,后是许子干,且两者都是他比关心和在意的,可谓是一惊再惊,神思已乱,如何能有精力破局。
“老三,还是等消息吧,我看为今之计,还是让子干兄做好善后工作,向阳纱厂那边的主动权得抓在手中,及时拨乱反正,严肃处理发布上期《闽南日报》的主要责任人,向中央做出检讨。”
“你那头,等安远大哥回来,劳烦他往老首长那边去一趟;我这边回去后,跟老爷子也提一嘴,不不不,还是你小子稍后给老爷子个电话,在他面前,从来都是你小子比我管用;”
“另外,道林同志那边,就劳冯省长去渗透。道林同志是国光总理的爱将,若是他肯谏言,国光总理那边未必不能说话,更何况,那位和国光总理私交本就极好,相信国光总理不会动于衷;如此,几方面合力,子干兄之事未必没有回天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