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薛向伸出手,和马勃握了握,略去寒暄,道:“马勃同志上我的车,让你的司机头前引路,咱们边走边说。”
头前闪过去的几辆警车,也让薛向心里吊了起来,他此来本是为了平事儿,眼看着乱子越闹越大,自然难免焦急。
马勃笑着应了,招呼一声司机,便在副驾驶座上坐了。
“马主任,你先介绍下磨山那边的情况。”说话儿,薛老三重新发动了机车。
马勃道:“是这么回事儿,下午磨山乡计生办的同志,接到通知,说拐子李村的唐三丫又怀上了,便上门做说服工作,您是不知道,这唐三丫前头已经有两胎了,肚子里这个就是老三了,这怎么得了,要是二胎,罚些款,还说得过去,三胎绝对是不允许的,计生办的徐主任上门做说服工作,不曾想,被唐三丫的男人李二纠结村民,给轰了出来,并野蛮地把徐主任给打伤了。”
“按说徐主任被打伤了,该是乡政府找这李二的麻烦,可离谱的事儿出现了,听说这会儿,李二正在村里纠集人手,要到乡里来闹事儿,而这唐三丫又是唐家庄的闺女,唐家庄的人最是护短,县里怕弄出问题,没奈何,只好由县委苏副书记带队,到磨山来察看情况,这不,刚到磨山,就接到宋秘书长的电话,说薛专员您来了,苏书记这才让我到路口来迎您了。”
不知道是薛向故意控制着车速,还是巧合,马主任话音方落,车便停了,不及下车,透过玻璃,就能看见一拍低矮的平房上,唯一亮着的红灯,摆成了几个大字模样,磨山乡卫生院。
八十年代初,别说乡镇卫生院了,便是县上的大医院的条件也落败得紧。
一溜老旧的平房,歪歪扭扭的挤在一起,便是一乡数万村民所依仗的最大医疗机构了,夜幕下,孤寂,苍凉。
唯一能跟大医院平齐的是,那入门就呛人鼻子的苏打水味儿。
“苏书记,不好啦,不好啦,拐子李村的和唐家庄的人,又闹腾起来了,那边正吃着杀猪宴呢,一会儿就得寻过来……”
薛老三一行刚踏上矮窄的病房走廊,一个精瘦的短发汉子,便从身边抹了过去,还不曾到地儿,便听见他扯着嗓子喊了起,声音中似乎荡着欢娱。
方听见精瘦汉子的话,薛老三的眉头就彻底锁死了,脚下更是如踩了风火轮,三两步就飙了过去,精瘦汉子方窜进最左侧的那间病房,薛老三的身子也横了进来,唬了那精瘦汉子一跳,不住叫唤着的嗓子,也嘎然而止。
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