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朝地委家属区行来,他方行到十里荷花边上,等候良久的戴裕彬便小跑着奔了过来。
“首长,打听清楚了,周书记今天下午四点半有个会,会前应该有三十分钟空闲!”
戴裕彬的瘦脸上汗水直滴,精神却是极佳,满面放光,的确,任谁沉寂了六年,一朝得用,也得陡然换个面貌。
薛向掏出烟盒,递过一支烟去,“可查准了!”
戴裕彬早把准备好的火机打燃,给薛向点上,“首长放心,我在地委这些年,虽然混得凄凉,这点事儿还是摸得准的,要说这也是周书记的老脾气,如紧急情况,都会在会前空出半个钟头,而且,我也去了地委办公室那边,探听清楚了!”
“干得不错!”
薛向拍拍戴裕彬的肩膀。
戴裕彬满面惊喜,微微躬身,“首长,周书记性子孤傲,再加上,前天您来时的那事儿,这中间……”
薛向知道戴裕彬何指,非是他来的那天,被孔专员拿接待的事儿,生出由头,通过徐处长到省委给周道虔上了眼药,而他薛老三悲催地成了这药引子,按常理度之,周道虔对他薛某人,自然不会有好感。
薛向摆摆手,“事到如今,退可退,不试试怎么行,我相信周书记能明辨是非!”
他嘴上这般说,心中实在底,可他要行的策略,少了德江的头面人物的支撑,很难成行,方才,在会上,他故意示之荒唐,指望孔凡高再顺水舟,应了他要求行署办公室下函之事,可谁叫他此前锋芒太露,让孔凡高生出了警兆,一丝破绽也不愿卖给他。
如今,计赚孔凡高不成,他只有退而求其次,来寻周道虔相助。
………………
三点五十分的时候,薛向到了地委办公大楼,上得六楼,来得正中间的那间办公室门前不远处候了,稍待了五分钟,从办公室步出个行色匆匆的中年人,持了一份文件,抬眼扫了扫他,便从他身边急匆匆地行了过去。
抬手看看表,已经三点五十六分了,按照戴裕彬的说法,现在已经进入周道虔的会议准备期,当不会再有接待了。[
整了整头发,扶了扶眼镜,薛老三便大步朝门前行去,还未到门口,他便瞧清了这间办公室特异格局来,原来,这是个套间,进门数米,是秘书室,大门开着。
他轻巧了数下,里面正整理着文件的中山装年轻人便抬起头来,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快步行到办公室前,压着声道:“你是哪个单位的,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