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很多事儿,他不能说,也不够资格说,但振华首长对他的关怀,恩情,这辈子他都记得!
擦了擦眼角,收拾了心情,薛向接着朝大瓦房行去。
行到门前,薛向忽然住了脚,盯着大门前的红艳看了起来。
说起来,老首长身在绝巅,可他家过年也如普通人家一样,照样要贴春联,挂年画。
年画没什么新鲜,左门持鞭尉迟恭,右门拿锏秦叔宝,薛向前世今生都看过数回,自然不会瞩目。
倒是这幅春联,一入眼,薛向便有想取了塞进怀里,收回家中的冲动。[
原来,薛向瞧出来,这是老首长的手书,和当年薛安远六十大寿时,以及他薛老三大婚时,赠的两幅手书的同出一炉。
上联,新年纳余庆;下联,佳节号长春;恰好也是薛向最喜欢的一副春联。
“小同志,请往东北方向三号楼休息!”
薛向正看得入神,耳边却传来声音,抬眼看去,却是一位身着中山装的白净中年人。
来过梅园的薛向,自然知道梅园的规矩,随长辈而来的小字辈,确实只能在三号楼休息。
“多谢!”
薛向顺手把两坛泡三椒递给白净中年,便转过身来,准备告退。
道完这句话,薛向心中真是大大舒了口气。
原来,不知怎么的,越是久不相见,他就越畏惧这帮老爷子,他今儿原就老不想来,奈何既然薛安远交待了,不来自然是不成的。
可即便是身不由己地来了,薛向也不愿意被人关注。
原按薛向的设想,最好的结果就是,到地儿,把礼物一交,猫在人堆里站那么一会儿,就瞧瞧溜走。
这样,礼数也算尽到了,自个儿又毫发损地脱了身,可谓之“两全法”。
谁成想,眼下的结果,竟比两全法还要好,压根儿就不用进门,而他交了这特制礼物,老首长自然知道他来过了。
如此一来,他这心意也算送到了,真是再好也没有了。
“门外边是薛向吧?”
未料薛老三刚跨出一步,屋内传来安老爷子那熟悉的声音,平常都听得熟悉到麻木的声音,这会儿听来,却宛若在薛向耳边响起了炸雷,炸得心底就剩了一个字儿:寸!
“什么,你就是薛向?”
说话儿白净中年人,一把拉住了薛向的胳膊。
这白净中年人正是老首长的新配的生活秘书,虽未见过薛向,却听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