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大姐怀宝宝了。肚子大大的难看死了,以后等大姐有宝宝了,她要揍大姐的宝宝报仇;什么直升飞机能飞好高,飞到云上面去了,从上面看,房子就像个小芝麻粒;什么坦克车里闷死了,炮打得太响,一点儿也不好玩;此外。还有一大堆她在岭南的见闻。
月夜悠游,薛向也乐得享受这天伦之乐,便陪了她闲话,或问或答,间或再有小意插进来和小人儿拌嘴,小晚偶尔也答上几句,一时间,四兄妹倒也聊得不亦乐乎。月渐沉,星移步,聊着聊着,小人儿渐渐声音小了,稀了,渐渐又起了轻轻的鼾声,忽然一蹬腿儿,挤到薛向怀里来,胖乎乎的小手抱了他的手臂,便再也不动了。
又过片刻,小晚和小意也进入了梦想,薛向体察入微,自然知晓,便轻轻用手划水,催动大筏,如箭矢般朝出发的岸边射来,半根烟的功夫,大筏便在岸边停稳,薛向轻轻挣开小家伙,起身上岸,拉了缆绳,将大筏在岸边的柳树上拴住,却再不上船,盘膝在岸边坐了,这一坐便坐到东方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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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向在县委大院销声匿迹的这些日子里,俞定中觉得每一天都是那么美好,那种久违的掌控一切的感觉又回来了,不,比曾经的感觉还好,这姓薛的千可恶,万可恶,但有一点好,那就是自他来后,折腾得卫齐名似乎没了脾气,让自己这渔翁得了大利。
俞定中站起身来,伸了伸拦腰,下意识地伸手出去,却没遇上一杯暖茶,俞定中回过神来,扫了眼伏案疾小高,心中不禁叹气,还是老人知能知热啊!
自己给自己泡上一杯茶,又踱步西窗,那处有俞定中新置的一个金鱼缸,里面养了十数尾红彤彤的小金鱼,鱼跃鱼游,让这办公室增色了不少,往来的人见了,就没有不夸赞地,这让俞定中觉得自己真是眼光独到,英明无比。
忽然,俞定中只觉眼前一花,面前多出个人来,定睛一看,正是他方才暗自念叨的何麟,这何麟何厂长来势匆匆,竟让俞定中连定睛的机会也无,便蹿到近前了,可见何厂长的心绪是如何澎湃。
果然,何麟进得门来,先呵斥走了小高,又带上房门,便拉着俞定中的衣袖诉起苦来,其情其景,宛若在外受了欺负的孩子,来寻自家大人告状了,“县长,太欺负人了,太欺负人了,卫书记握着人事权,这吃相也太难看了吧,虽说我是厂长,可他插了两个副厂长,一个纪检书记进来,弄得厂领导班子里,我这个一把手成了绝对少数,这也就罢了,毕竟这是您当时许给他的,我就不计较了,可谁成想财务处,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