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咱们的薛向薛大官人。
却说这边赌斗起时,薛老三也作了看客,和八字须隐在下面看热闹。说到这儿,您可能要骂了,这姓薛的也忒没心没肺了,自己女人都受伤住院了,还不赶紧去瞧,还有心情在这儿起哄架秧子?
然而实际上,薛老三自不是这等样人,在他想来,按方才双方的对话交锋,眼下分明就是盛世中华的存亡之秋,这小妮子就是再不方面,恐怕一准儿也得露面,如果是这样,他又何必多此一举,还没头没脑地去医院寻人呢,不若就在此地等候,也还隐在暗处,看看两年不见,小妮子出落成何等模样了,是不是如这传说中干练贵妇、有财御姐一流。
于是,薛老三就抱着游戏的心态,看台上的热闹,哪知道越看心越焦,这小妮子非但没等着,看瘸老三这便秘一般的脸色,显然眨眼间,这赌斗便要大败亏输,再加上先前听瘸老三在台上分说盛世如今已然成了东南亚的古玩中心,薛老三哪里还有原来那般换得一亿六千万就是大赚的狭隘,立时,便冲口喊出声来,接着,便挺身而出险之又险地止住了即将到来的大溃败。
却说瘸老三这边和薛向一唱一和,眨眼间,便给薛老三披上了盛世中华东家心腹的身份,而薛老三上得台来,再不迟疑,拍拍一边满是激动的马达的肩膀,径直朝瘸老三准备的另两个箱子行去,先打开中间那个已然落锁的箱子,扫了一眼便把箱子关上,那边的瘸老三正好又将第三个箱子落锁,推到了他跟前,薛向同样打开,扫了一眼,复又关上,接着便说话了。
“许掌柜,这不行啊,人家好容易来咱们盛世一回,您就用这些玩意儿打发人家?这让东家知道可是要生气的呀。”
薛老三一口一个“东家”的称呼柳莺儿,心中也觉欢乐非常。
而这小子自得其乐之余,却是不知道,无数人已然把他视作一个骤然获得那位传说中美艳非常女东家宠幸的小白脸,要不然他一个打杂的,岂敢和威名赫赫的神眼许掌柜如此讲话。其中怨念最深的,便是那位起先和薛向交谈了许久的八字须。
在八字须看来,老天真是不长眼,自己长得如此风流倜傥,竟然没得到自家那位自己只惊鸿一瞥已然视作天仙的女东家的青睐,竟然这小子捡了个便宜。
“是了,这小子定然是东家的内宠,平日里肯定是养在深闺中,只有今天情势危机,才放出来,要不然自己这一年到头,终日在大厅奔忙之人,怎么不识得这小子,苍天啊,你还敢再不公平些么!”八字须越想越气,心中无穷怨念已然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