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可只要他发言,任谁都得认真聆听,非因别的,只因老爷子乃是参加过长征的,光这资历就高得吓人。
刑老爷子打了圆场,周树人面色一缓:“我也不是跟老贾生气,实在是这事儿办得就气人,我好心好意把文章送到《百姓日报》,原以为会换回人家的感谢,毕竟怎么说咱们这也是送货上门吧,可那臭老段竟跟我阴阳怪气儿地说放放,要开会考虑,这不是明摆着作践人嘛。”
周树人口中的臭老段,大名段诉权,乃是《百姓日报》副主编,主持报社日常工作,和他颇有渊源。
刑老爷子道:“老段这个人我知道,最是谨小慎微,他不敢登,倒也不算意外。”
贾全接道:“问题要是这样简单,只一家不登,我也就不会说方才那番话了,事实上,《海洋时代》我们先后发了《百姓日报》、《阳明日报》、《赤旗》杂志,甚至连《理论动态》都发了,可无一例外,都是婉转否决声,这不是奇哉怪也么?所以,我才会联想是不是这篇文章哪里出了错误。”
“喔?”刑老爷子这才觉出味儿来,说道:“照这么说,还真有幺蛾子,不过,这期的《未名湖畔》我可是从头到尾都读了一遍,全刊就以《海洋时代》最出彩,显然《海洋时代》也是这期的主打,可若要说这篇文章有什么差漏,我老头子第一个不服,哪怕是官司打到中宣部,我老头子也要讨个说法。”
有刑老爷子这番表态,会议的气氛霎时热烈起来,毕竟老爷子虽然不怎么管事儿,却犹如定海神针,遮风高山,因为谁都知道老爷子在中央大佬面前很有面子,这顾虑一去,话自然多了起来,三言两语,七嘴八舌,竟是抨击起大报要刊,胆小如鼠,不作为,乱作为来,一场筹谋思策大会,竟叫众人开成了批斗会。
周树人这会儿也回过味儿来,觉得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怀疑是不是有人暗中作怪,也无暇搭理这乱糟糟的会场,出神了好一会子,却没想出其中症结,待得众人申讨完毕,便挥手散了会。
回到办公室,周树人绕着桌子转了两圈,一个电话便挂到了薛向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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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周树人的电话,薛向忽然有些明白了,此前由于所处的层次较低,消息有些不畅,叫他一时间猜不透为什么《海洋时代》在那几份杂志和京报上只有转载,而无点评和解读。原来,方才周树人来电话是安慰薛向的,可终究还是透漏了消息,那就是周树人自述亲自把《海洋时代》选送《百姓日报》而遭拒。
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