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一个仓库。但如今就这么薄薄的几张纸,谁都能看得出来这资料有问题。
“先太子是否由丹蚩所杀,并无十足证据,全凭巴吐尔所言。可是巴吐尔,却是由李酽押送至上京的。如果他们做了什么手脚,这巴吐尔,就真的有问题!”高坤分析道,“翊王,您在西境安护府,没有见过巴吐尔?”
“没有!我当时正在外调查丹蚩王帐,并不在西境安护府。等我回去的时候,巴图尔已经被押解上京了。”项南解释道。
“但裴照将军跟我说过,人是他抓的,这巴吐尔确定是丹蚩人无疑。我记得高显表舅也参与过审讯,他们那儿或许留有详细的卷宗,不知可否调来查阅,或许可以查出端倪来?”随后,他又提议道。
高于明深深的看了项南一眼,随后吩咐高坤,“修书给你大哥,让他把所有有关巴吐尔的卷宗送来上京,亲自送来!”
高坤立刻应诺道,“是。”
“多谢舅公!”项南也躬身施礼道。
……
高家的动作,很快就被李承邺侦测到。
毕竟他贪了那么多钱,豢养了那么多的死士、收买了那么多的眼线,不是白来的。
得知高显已经奉命,携带巴图尔的卷宗进京,兵分九路,每人都蒙着脸,不知谁才是正差,李承邺也不禁慌了神。
李承稷的确是他派人殺得,巴图尔也是他派人假冒的。一旦巴图尔的卷宗调到京城,那他的罪行就遮掩不住了。
到时候,数罪并罚,免去太子之位都是轻的。凌迟处死,都不算残忍。
“殿下莫急!老夫这就派精兵,守住九门,任何人都休想进入上京。高显是封疆大吏,未得陛下诏书,不得私自进京,他若敢闯九门,我便以谋逆罪杀了他!”忠王见状,连忙安慰道。
李承邺这才点了点头,“惟今之计,也只能如此了。有劳忠王。”
忠王随即扬长而去。
“我也会派出死士,把守沿途要道,截殺这些信差。保证让他们到不了京。”李酽也道,“殿下,一个高显而已,不足为惧。”
他当日跟高显打过交道。高显表现的又怂又弱,这也让李酽对他起了轻视之心。但其实高显镇守西境十数年,又岂是易与之辈。
“我是怕如果拦不住,那便只剩下一条路。”李承邺担心道。
“殿下,当真要如此吗?”李酽一听,悚然一惊。
“我们拿铜矿换钱,豢养了这么多的死士,不就是为了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