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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贞扭头一看,脸色便是一沉,喝道:“李沐,果然是你这个混蛋,你要和我们金家开战吗?”
李沐大摇大摆地走过来,笑嘻嘻地道:“诶,我只是想给王家一点厉害瞧瞧罢了,谁知道伱在船上啊。”
他往四下扫了一眼,道:“不过王帅那个废物呢?为什么让你一个女人出面啊?
啧啧啧啧,我早就说过了,你就算嫁条狗都比嫁给他强,他就是个无能的废物!”
金玉贞冷冷地道:“因为我更看不上你这条狗啊!”
“啊哈哈哈……”李沐快活地笑了起来:“就像我看得上你似的,死丫头!”
这人尖尖的下巴,眉眼倒还俊俏,有一双有点招风的耳朵,微微影响了他的庄严。
他笑着,那双透着精明的眼睛便定在了杨沅身上:“大宋国,杨学士?”
他刚刚和金玉贞说话时用的是高丽语,杨沅根本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不过,他这时转向杨沅,说的却是标准的汉话了,而且是字正腔圆的北宋官话,比杨沅说话还要标准些。
“不错!你是谁?”
李沐微笑道:“我啊,我叫李沐,岭东道兵马节度使。”
杨沅不懂高丽官制,不晓得他这官儿多大,不过看他这般年轻,必然是家世显赫了。
杨沅道:“李节度为何要拦本学士的船?”
李沐目光一闪,道:“难道这不是罗州王家的船队吗?”
杨沅道:“罗州王家是为我大宋做事的。”
李沐听到这里,不禁怵然一惊。
金国已经一分为二,为了牵制大宋,完颜亮甚至割让了临洮给西夏,只为了把西夏拖下水。
而“新金”则刚刚建国,就修了国书,愿奉大宋为兄,两国建立邦交。
杨沅确定,赵瑗是抵抗不了这个在他手中一雪国耻的机会的,他一定会接受新金的国书。
如此一来,大宋对两个金国的态度也就明朗化了。
这种情况下,宋对金的援助也就不必隐瞒了,因此大大方方地说了出来。
李沐吃惊地道:“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我就说嘛。”
他神情忽转肃然,道:“杨学士,可否舱中叙话?”
杨沅看了他一眼,从陈惟宽身上收回了脚,利刃还了鞘。
李沐在陈惟宽屁股上踹了一脚:“喂,死了没有,没死就赶紧起来,撤回你的舰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