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依旧扑了个空。
转运司判官曹亦青彬彬有礼地告诉先后来访的两位官员,乔漕司带人去火灾现场了,说是若夜里火灭了,随时方便勘察现场。
大半夜的,就算火灭了,你怎么勘察?
山阴通判和提刑官知道这老滑头在躲他们,说不定曹亦青说话的时候,乔贞就在屏风后面躲着。
两人无奈,也只好告辞离去。
乔贞坐在签押房里,一晚上却什么都没有做。
夜色已深,不便提审犯人了,而现场情形要等明日勘察了现场之后才知道,他这一晚都只在纠结,自己该怎么办?
想要置身事外,做個太平官,恐怕是很难了。
可是卷入其中,真的很头痛啊。
乔老爷其实是个很佛性的性子,他不图能够如何的青云直上,所以他也不想站队。
帝相之争,哪一方都不好惹,任何一方失败,追随者都要粉身碎骨。
现在,秦相还没有败,只是暂时落了下风,就有多少他的追随者被贬官罢官甚至流放啊。
听说,这次甚至要杀人祭刀了。
老爷我,苦哇!
乔贞发出悠悠一声长叹!
……
“啪!啪啪!”
天亮了,随着拍门声,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在“踏浪”门前响起。
“姐夫,开门呐,我是我姐!”
“这个小蹄子,又欠揍了!”隔壁房里,正摆着碗筷的丹娘咬牙切齿。
艾曼纽贝儿带着笑意瞟了她一眼,她很喜欢丹娘和青棠的感情,母女、师徒、姐妹、朋友,兼而有之。
这种感情的浓烈,对一个远离家乡、永别亲人、独在异乡的她来说,显得尤其珍贵。
“踏浪”的门开了,“啪”地一记脆响。
青棠揉着麻酥酥的屁股,眉开眼笑地道:“不这么喊,你能这么急起来吗?吃饭啦。”
杨沅嗔怪地瞪了她一眼,四下看看,好在其他房客应该是没有听见。
杨沅便向“听涛”房走去,顺便悄悄捻了捻手指。
手感越来越好了,别是被打多了,一直没消肿吧?
……
四个人,杨沅坐上首,丹娘和贝儿坐左右,青棠在对面。
四人用着早餐,丹娘便道:“二郎夜审,可有收获?”
杨沅道:“收获倒是有,不过,却是听了个稀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