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一震,杨沅和冷羽婵同时向右摔了出去。
二人一连跌出几步,冷羽婵“刷”地一个漂亮的横叉一字马,就稳稳地坐到了地上。
与此同时,她伸手一拉,还帮杨沅稳住了身子。
厉害!
杨沅眼前一亮,瞧人家这一字马,又圆又直……不是,好标准啊!
杨沅向冷羽婵挑了挑大拇指。
冷羽婵得意地一笑:“给!”
她右手还紧紧抓着那两张卷起的大饼呢。
冷羽婵把饼递向杨沅,火光下,她那张又是汗又是灰的脏兮兮小脸显得异常可爱。
杨沅接过一张饼,咬了一大口,冷羽婵挺细心,还在里边刷了一层蜂蜜。
杨沅大口地吃着饼,起身赶到船舱边,向下看去。
冷羽婵腰杆一挺,手也不撑甲板,只凭双腿的力量,便刷地一下站了起来,然后甩开一双大长腿,也跟了过去。
二人从船舷边向船尾方向看过去,原来是一条逃跑中的蕃船撞在了这条大船的船尾上。
那条蕃船是蕃人船队中的一艘小型商船,这一撞杨沅的大船船舵似乎是撞坏了,那条小船也原地打起了转转,显然是逃不掉了。
杨沅见状,不禁吁了口气,没再理会那条小船,也没理会这条船的船舵问题。
大局已定,虽然整件事发生的过程和他们事先的计划完全不符,不过,结果还是完美的。
杨沅站在船上,吃着糖饼,看着四方海战渐渐归于沉寂。
冷羽婵站在杨沅身边,小口地吃着糖饼。
偶尔,她会飞快地瞟一眼杨沅。
这饼,真甜!
……
鸭哥船上,北条大翔用一支船桨当拐棍,撑在肋下,仍然挎着刀,忠实地守在鸭哥身边,提防有未死的蕃人突然跃起给他一刀。
北条大翔的脚受伤了,不过不是被敌人砍伤的。
他跃起杀敌时,一刀就把一个大食武士劈成了两半,但他落地时,他的脚踩在了一个刚被他劈死的蕃人弯刀上,刀尖扎透了他的草鞋,直接给他的脚掌来了一个对穿。
伤的就挺……憋屈的。
盖火长跟在鸭哥身边,愁眉苦脸:“我们的船都伤痕累累了啊,还有一条小船桅杆被打断了呢,损失惨重啊鸭大人……”
“好啦好啦,你不要说了!这是在帮我二哥打仗你知道吗?记不记得我跟伱们说过,等咱们从南海回来,就给你们换大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