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你叫他如何不郁闷。
虞允文“嘿”地笑了一声,道:“务观贤弟不必相劝,为兄已经这把年纪,又有什么想不开的。
只是,正因为为兄已经这把年纪,再去一个散州从通判做起,哪里还有出头之日啊。”
虞允文忍不住长叹了一声。
他今年已经四十四岁了。
在一些人家,四十四岁已经是做爷爷的年纪了。
他还要从一个八品小官开始打拼?那他这辈子还有仕途前程可言吗?
虞允文苦笑着摇了摇头。
陆游道:“兄长虽已四十有四,可有些人,年纪却比兄长还大,不妨隐忍一时……”
杨万里听出陆游这是在暗示秦长脚年纪更大,没几年好活的老东西了,且忍他几年,未必不能有所转机。
杨万里敏感地看看前面,虽然不觉得一个车夫能听懂陆游的话,还是把窗帘儿拉紧了些。
虞允文仰天打了个哈哈,拍拍陆游的肩膀道:“正因为有些人已是风烛残年,没几年好活子,虞某才更不必忍他。
且等,且等,若那厮作祟,果然委我一个通判,我便拒不受命,去他娘的!”
虞允文骂了句脏话,冷笑道:“到时候,我游游山水,访访朋友,逍遥自在几年,且再看他!”
陆游和杨万里、范成大面露苦笑,这位仁兄的性格也太刚烈了些,不晓得在人屋檐下的道理吗?
罢了罢了,他正在气头上,且容他发泄一番,以后再慢慢相劝吧。
远处,一片灯火,宛若仙境。
酒家到了,就在西湖岸畔,水云之间。
……
“鹅鹅鹅鹅,我敢打赌,这千灯烧尾宴,一定是二郎给那丹娘小娘子出的主意。”
“鹅鹅鹅,也就这小子,鬼花样说不出的多,鹅鹅……”
恩平郡王赵璩站在他那骚包的皇家画舫上,自西湖之上,踏平波月色,缓缓驶来。
看到岸上千灯璀璨的一幕,赵璩不禁大笑起来。
今天他是便装赴“烧尾宴“的,若带着十个侍妾,未免喧宾夺主了,所以他只带了菡萏一人。
菡萏姑娘站在赵璩身畔,笑吟吟地道:“听大王这意思,难不成那杨家二郎对水云间酒家的丹娘有点意思?”
“嗯?”
赵璩看了看菡萏,又摸摸自己头上的折上巾:“你问他做什么,怎么着,小菡萏想给本大王头顶上也来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