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良瞥了他一眼,无奈地道:“知府衙门可是开出了一千贯的赏金找这只猫儿,姐夫,你拿得出一千贯钱?”
陆老爹顿时倒抽一口冷气。
薛良道:“再说了,俺们都所由已经发话了,要是俺们再找不到这只猫,就要打俺们的板子,你就是能拿得出和赏金一样多的钱,他们肯吃这个打么?”
陆老爹不言语了。
娶个媳妇儿,一百多贯也娶得下来,一只猫要一千贯?
一千贯,那陆家就得倾家荡产了!
陆亚嘟囔道:“都怪老舅,你说你来我们家就来呗,干嘛还带俩铺兵来?要不然,能让人看见那死猫?”
薛良怒道:“是,都怪你舅。可你现在就是怨死了你舅,那就没事了?“
薛大娘在儿子肩膀上捶了一拳,骂道:“浑小子,怎么跟你老舅说话呢。
她又转向薛良:“良子,你别跟那小混蛋一般见识,你帮姐核计核计,真没法子了么?“
薛良往椅子上一瘫,没精打采地道:“还能有啥法子?先把老狗交出去搪一搪吧,可你们肯吗?”
“当然不肯。狗爷救过俺的命!”
陆亚紧紧抱着老狗,他预感到可能要护不住这条老狗了,不禁眼泪汪汪的。
老狗浑然不知危险将至,还伸出舌头殷勤地舔他的脸。
陆亚嫌弃地推了它一把,又马上把它紧紧地抱在怀里。
薛良怒道:“那你说咋办,唵?为了一个畜生,咱们人的日子都不过啦?”
薛良说着就要脱鞋抽他,陆亚一梗脖子,躲也不躲。
承安和承庆扒着门缝儿正看着,承庆屁股上就挨了一巴掌。
两兄弟回头一看,就见杨沅弯着腰,笑道:“你们两个看什么呢,鬼鬼祟祟的?“
陆承安道:“杨二哥,俺舅骂俺哥哩,都给俺哥骂哭了。”
“是吗?我看看。”
杨沅把两个小家伙提溜开,顺着门缝看了一眼,就推开了房门。
陆亚抬头一看,不禁喜道:“二哥?”
杨沅笑着打招呼道:“老舅,我看这天还没阴呢,你这怎么就打上了。“
杨沅回过身,把陆承安探进来的小脑袋推出去,又把房门重新关上。
杨沅向陆老爹夫妇打了声招呼,又对陆亚笑道:“鸭哥,你这是闯什么祸了?”
陆老爹叹了口气,就把事情原委前前后后说了一遍。
薛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