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身,做过清朝的官,后来办过几种报纸,这时是国民党的监察院委员。他曾自动为溥仪向南京要求过“岁费”但是有结果,溥仪想他可能透点什么消息给溥仪,所以接见了他。
没想到他是给国民政府来做说客的。他说国民政府给他来了电报,叫他转达,希望溥仪不要到东北和日本人搅在一起。至于溥仪住的地方,希望溥仪到上海,或者出洋到外国也可以。
溥仪听了他的话,心里气上来了。冷笑说、道:“我也不打算到哪儿去,你还是个大清的旧臣,也不必替他们说话!”高友唐不理睬溥仪的挖苦,而且还很愿意用遗老身分,以完全为溥仪设想的口气,说国民政府的条件对溥仪是有利的。
溥仪对他的话并不相信。溥仪早听说王恒岳的手腕厉害,万一他对自己忽然起了杀鼻怎么办?
想到这里,溥仪就不打算再跟高友唐说下去了。
“好,你的话我都知道了,这次谈话可以告一段落。”
高友唐看溥仪沉思之后说了这么一句,却误认为事情有希望,连忙说道:“好,好,您再想想,等过几天我再来!”“嗯,再来。”他满怀希望地走了。后来溥仪听说他在北京向溥仪七叔活动之后再回来,正好遇上天津日租界戒严,他被截在租界外边,等他设法进了日租界,溥仪已经不在静园了。
那两天里陆陆续续还来了些探听消息的或提出忠告的人,那些天溥仪也收到了不少的来信。
人们对溥仪有忠告也有警告,甚至也有姓爱新觉罗的溥仪所不知道的本家,劝溥仪不要认贼作父,要顾惜中国人的尊严。
溥仪已经被复辟的美梦完全i了心窍,任何劝告都没有生效。他决定对外绝不说真心话。
有个天津小报的记者,叫刘髯公的,也是张园和静园常来的客人,常在他的报上写文章恭维溥仪,他这时也跑来打听溥仪有没有要出关的意思。
溥仪极力地否认了,他于是在报上又替溥仪尽辟谣的义务…正是在同一天,报上登出不这段新闻,溥仪登上了去营口的日本轮船。
不用说,对于高友唐的活动“静园”陈宝琛这一派人的反对,社会上给溥仪的各种忠告,等等,土肥原贤二是全掌握了情况,作出了估计。否则的话,就无法解释他为什么又使用上最后的“道具”就是在陈宝琛对郑孝胥大发雷霆的次日,出现的特殊礼物。
那天溥仪正在唾星喷射之下听着“进讲”:“勿失友邦之热心,勿拒国人之欢心此乃英雄事业,绝非书生文士所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