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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雷朝边上看了看,从怀里拿出一个小本:“大人,三排一棚棚目陆子荣,似有革命党嫌疑,多次鼓吹革命等等,一棚兵丁侯桂、乔富受其蛊惑,也在那说着什么革命、孙文等等。革命党习惯在下层新军中鼓动暴动,新军受其迷惑者众多,大人不可不妨。”
“他是怎么进来的?难道没有经过审核吗?”
“陆子荣进来的时候说自己不认得字,老实巴交,勤奋肯干,操练认真,故尔谁都没有提防。还请大人发落。”
王恒岳在那想了一下:“你认为应当怎么发落?”
俞雷淡淡地道:“昨日三排去龙头山出操,陆子荣三个人一不小心,从龙头山上失足,已经摔到悬崖下去了,生员已经派人给他们家里送去了抚恤银子。”
“什么?失足!”王恒岳一怔,顿时醒悟,勃然大怒:“俞雷,你这个混帐东西!我要枪毙了你!你竟敢杀老子的兵!你这个混帐东西!”
王恒岳又是愤怒,又是心疼。
陆子荣虽然是革命党,但并没有真正威胁到自己,甚至革命党的目的和自己也是多有相同之处,推翻满清朝廷。只是自己没有这个力量,而革命党却前赴后继的发动一次次的起义,真正的去做了!
从这一点上来说自己是非常钦佩这些真正做事的革命党的,尽管自己对他们冲动、没有全盘计划的做事方法并不是特别赞成。
而且自己才刚救了一个革命党头子熊克武的性命!
更何况不管怎么说,陆子荣这三人都是自己的兵!
“他们三人,在西藏平叛之中,表现英勇,陆子荣带着三排一棚,死死钉在阵地上,半步不退,这样的人,你居然”王恒岳咬牙切齿:“来人,给我把这个无法无天的东西拉出去砍了脑壳子!”
“等等。”俞雷倒并不惊慌:“请大人让生员把话说完了再砍脑壳子。”
“说!”
俞雷镇静地道:“生员曾经说过,第一队是大人的第一队,不是朝廷的,更加不是革命党的。革命党混在我新军之中,破坏力极大,一但任其扩散,说不准什么时候,他们就会冲进大人的卧室,拿枪逼着大人暴动,到那个时候大人该怎么办?”
这话倒大有可能,历史上拿枪逼着上司暴动的新军士兵大有人在!王恒岳阴沉着脸道:“难道这就是你杀人的理由?”
“非杀不可!”俞雷的回答没有任何犹豫:“生员也曾经想放了他们,但一想,万一他们被官府抓获,追问之下是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