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孽呀,一大缸水,就这样祸祸了,真是不过了。”
水对这里人来说很宝贵,平常要到地底很深的地方才能取到,来回一趟不容易,以前这样一缸缸存放的水是不会乱用的,偶尔擦个澡还说得过去,这样用来泡澡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话又说回来,这次真的是不过了,洗干净之后就不在这过了,真的要离开这流放之地了。
所以他嘴上埋怨着,脸上和心里却是高兴的。
师春喃喃道:“刮干净点…”
“洗的再干净,刮的再干净又能怎样。唉,春天,你这人吧,有时看着无所谓,实际是个有心气劲的人,有些话以前不好说,是怕伤着你,如今要离开了,我也不怕给你提个醒。
春天,身份差距真的太大了,咱们就像蝼蚁一般,跟人家没有相提并论的可能,苗姑娘能跟你客气,那是人家的教养好,其他的就别想多了。人家看不上你的,也不可能看上咱们这种人,别想着要走了就口无遮拦,回头见到人家说话注意点,逼过头了会弄得自己难堪。”
吴斤两是真怕这厮要走了会做出冲动的事来。
师春睁开一只眼,淡淡瞅了他一眼,问:“就这?你以为这种话我以前听少了?就这能伤到我?”
吴斤两停了手里活,略显着急,“不是,我说春天,你平时多鬼的一个人,人家对你的客气里就有让你自重的意思,你难道真的就一点都看不出来?何况人家早就挑明了说你们不合适,犯得着这样死缠烂打吗?”
师春顺手划拉了点水抹脖子,淡定道:“你以为我愿意这样臭不要脸让人笑话?没办法,谁叫咱们当年得罪了申尤昆,那狗东西死惦着算账,尤其是他这次的布局,外界很有可能安排了人堵门口等我们。
我观察过,苗姑娘每次盘完帐后,就会有一批收集的货送出去,只要能让送货队伍顺便捎带我们一程就行,申尤昆的人再大胆也不敢动博望楼的送货队伍。让人笑话了几年,只为今天出去时能有一个开口的机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