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8年12月30日,夜空黯淡无光,广袤的森林、草地、河谷死一般地宁静,就连以往一直欢叫的虫儿都不见了踪影。
团结河静静流淌着。河畔被人、畜踩出来的一条便道上,一名蒙了头脸的黑影一马当先。在他身后,还有一溜穿着黑色衣服的紧紧跟随着,向一支正在河边宿营的队伍摸去。
当他们离营地将将不远,进入火枪射程的时候,前方突然冒出一团枪焰,一颗子弹当头向他们打来。而在这枝枪击发后,枪声陡然间密集了起来,一时间仿佛各个角落都有人在装弹射击,弹丸铺天盖地般迎面袭来。
“他娘的,这帮孙子有准备!”为首那人运气倒是不错,没在第一轮的射击中毙命,只听他咬牙切齿地说道:“弟兄们,事已至此,没退路了,只有向前冲!”
说完,他朝前放了一枪,然后拔出腰间刺剑,大吼道:“弟兄们,麻利点,杀呀!”
“杀呀!杀!”二三十位匪徒匆匆放完枪,然后同样拔出战刀、短矛、刺剑、斧子之类的武器,朝前冲了过去,一时间群魔乱舞,凶相毕露,看起来确实是一股亡命之徒。
冲锋的过程是残酷的,不断有人或凄厉惨叫,或一声不吭地跌倒。领头之人也是悍勇,知道成败就在此一举,只见他一边挥舞刺剑催促后面人跟上,一边怒吼着激励士气。后面快速冲过来的亡命之徒们也鬼哭狼嚎般地吼叫着,配合着密集的枪声,原本宁静的河谷顿时喧嚣起来
冲锋很快到了近前,领头之人心里暗喜,正打算大喝一声扑过去时,却见对面人群里一群上好了刺刀的军人正冷眼看着他。
“卧草,这特么的是正规军,怪不得刚才的射击味道不太对呢”这是领头悍匪心底最后一个念头,因为对面一名看肩章是少尉的军官直接抬手一枪,一颗弹丸重重地打在他胸口,带走了他最后一丝意识和气息。
后面的匪徒不知就里,仍然在往前冲,不过当他们冲到近前时,却猛然迎接到了比刚才要更烈地多的弹雨,一瞬间便倒下了七八个,惨呼声此起彼伏。剩下的人吓破了胆,不敢再直愣愣地傻冲,而是躲进了旁边的草丛里,胡乱朝前方搂起火来。更有甚者,几个跑在最后心眼灵活的,这会已经看准退路,悄悄往后挪了。他们可不傻,明摆着前面点子扎手,大当家的多半也栽了,这个时候再不跑,难道跟着前面这帮傻货等死么?
激烈的枪战持续了二十分钟就稀落了下来。守卫营地的一个排的正规军露面后,就一直用娴熟的排枪战术进行射击。他们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