筑物,建筑物的外墙上用白色石灰水刷着“定远乡第三提水站”几个大字。原来前方有一座碧波荡漾的小型人工水库,水库旁边的提水站便负责用抽水机将水库中的水输进周围的几条灌溉水渠内。
莫茗牵着马靠了过去,从佛罗伦萨过来的托里拆利正在这座建筑物的门口和一群人忙活着。外面不过十四五度的气温,但托里拆利依旧忙得满头是汗,他把呢绒外套脱了扔在一边的草地上,蹲在一座黑乎乎的机器前正在拆卸着什么东西。
这是一台野蛮人-1型蒸汽机,莫茗很快认了出来。那么屋子里的应该就是驱动蒸汽机的锅炉了,莫茗仔细看了看,这台蒸汽机应该是用在提水站的抽水机上的,用来将因为春季枯水期而水位下降的水库内的水抽到旁边的灌溉水渠里。
这台蒸汽机应该是某个零件坏了,所以托里拆利等人正在紧急抢修。第一机械厂锅炉车间的李红星也在现场,他和托里拆利等人废了九牛二虎之力,这才将新的零件换上。确认没有问题后,屋子里的两名查鲁亚雇工开始挥动铁锹,一锹锹地往炉子里加着混合了煤矸石的粗煤。随着他们的努力,锅炉开始缓缓增压,达到额定压力后通过一定的传动装置开始带动抽水机工作,水库里的水在活塞压力的推动下进入抽水机,然后被排进旁边的灌溉水渠内。
“没想到你这么快就适应了新的环境,埃万杰利斯塔,之前我还有些担心呢。”看到蒸汽机已经开始正常工作,莫茗便捡起被托里拆利扔地上的呢绒大衣,递过去说道:“快穿上衣服吧,我的朋友,外面还有些冷,别着凉了。”
莫茗记得托里拆利在前世1647年时,就是因为在佛罗伦萨偶然感染了伤寒而得病去世的。这个时代他可不想重演这个悲剧,要是这位伟大的科学家因为头疼脑热而死去的话,那才真的是一个并不好笑的笑话呢。
“谢谢你的关心,我的朋友。”托里拆利在水渠边洗了洗手,然后接过呢绒大衣穿上,说道:“真是糟糕透了,零件公差太大,蒸汽机运行一段时间就会出问题。更糟糕的是,我们生产出的大部分零件都是不合格的。上帝,这样的机器根本没有实用意义,成本太过高昂,我们必须改进。”
看着喋喋不休抱怨着的托里拆利,莫茗笑了:“我听自然科学研究院的人说,你对大气压及热力学很感兴趣,整天泡在蒸汽机身边。他们向我抱怨,都有已经很久没见到过你了,你答应他们制作的摆式座钟还没有完成呢。”
“我几乎都忘了这回事了。”托里拆利不好意思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