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口不足其百分之一,不说别的,德意志地区一些邦国领主若是出于宗教感情攻打库尔兰的话,也足以将其灭了,因此库尔兰人现在极为低调,一点没有战胜国应有的威势。
这种矛盾的心态,郑勇从弗雷德里克王子一进门就看出来了。这个年轻的公国继承人之前曾经乘坐“米陶”号战舰去过一次新库尔兰,随后甚至还抽空去东方港、青岛港等“大城市”参观了下,回来后深受震动。但无论如何,他总是个笃信天主教的年轻人,虽然对于与东岸人一起赚钱并不排斥,但与异教徒一起欺负同为天主教国家的葡萄牙,他心里总是有那么一丝负疚感的,更何况东岸人并没有在这次谈判中为库尔兰公国争取到足够的利益。
是的,或许这也是库尔兰人闷闷不乐的重要原因之一,原本他们以为库尔兰公国在这次战争中也能获取一些金钱上的赔偿呢(这个时候就不提对葡萄牙人的负疚感了,正所谓贱人就是矫情),以补贴公国近年来有些困难的财政。可谁成想,东岸人的谈判特使郑勇先生不知道怎么搞的,自己从葡萄牙人那里榨取了二百多万克鲁扎多的巨额赔款,但库尔兰公国却没能从中得到哪怕一马拉维迪的补偿,这令他们大为失望,心中直觉得东岸人一定是牺牲了库尔兰的利益(比如赔款),转而换取了葡萄牙人在其他方面的让步。
这种认识让弗雷德里克王子一直闷闷不乐,直到见到郑勇时脸上才勉强堆出了一点笑容,这让郑某人看了又好气又好笑:“很遗憾,弗雷德里克王子,这次的和平谈判未能给贵国争取的合理的战争赔款,虽然我们极力要求,但葡萄牙人总是不允,最后只同意将刚果河以南十里格以内的土地全割让给贵国(这种私自划分殖民地的行为置刚果王国于何地),等于是让贵国全取整个刚果河流域了,总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吧。”
弗雷德里克王子闻言抽了抽嘴角,年轻的他还不善于掩饰自己的真实情感,只听他用无奈的语气说道:“能够与贵国站起一起进行战斗,我们已经非常满足了,因为这意味着我们两国的感情加深到了更高的层次,当然如果贵国政府在下一次愿意与我们更多地分享战争的利益,那就再好不过了。”
说这话时,王子本人心里也在不断地腹诽,新库尔兰的休伊特·德·贝弗伦总督为了应付与葡萄牙人的这场战争,派出了一支规模不小的火枪手部队进攻安哥拉,且一待就是两年时间。在这两年时间内,库尔兰人不但有战损(但不是很多),还有大量的因病减员,盖因安哥拉那地方的环境实在是太过于恶劣了,不但有疟疾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