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给左右几个老弟兄使了下眼色。几人会意,立刻一拥而上。七手八脚地把马万鹏搀下了墙头,一边走一边说道:“大人还请坐镇中军,弟兄们都有家有口的,还指望着上阵杀敌博取功名利禄呢,万望马大人勿与小人们抢功。”
而就在翟小山的一些老部下簇拥着马万鹏退下墙头的时候,兵太郎若有所感地看了看,感觉似乎自己做错了什么事的样子。不过他很快又转过了头去,挎着武士刀,在墙头上不避锋矢地走来走去,不断鼓舞着波兰火枪手与明人长矛手的士气,可谓是身先士卒。而也就是在他们这样的努力反击下,城外的萨卡拉瓦土人士兵才感觉到敌人棘手,在付出了百余人战死的惨痛代价后,终于借着暮色的掩护,带上了战死者的尸体,悄然离去。
东岸人一直等到第二天天明才打开了木制寨门。马万鹏在一队士兵的护卫下,仔细观看着城外两军交战过的战场。战场虽然被萨卡拉瓦人清理过,但上面依然遗留了大量乱七八糟的物事,干燥的黄土上也残留着大量深褐色的血迹。附近还有横七竖八躺着的数十具岛屿八旗士兵的尸体,这是昨日萨卡拉瓦人与东岸人联合绞杀的杰作。
“昨日战斗,萨卡拉瓦人死伤应该超过了两百,虽然他们收拾过战场,但参战过的军官们一致估算敌人的死伤在两百到三百之间。相比他们昨日出动的超过两千人的军力阵容(其中有三百滑膛枪手),这10%的死伤已经相当不小了。”担任战斗总指挥的兵太郎拿着个小笔记本,向马万鹏一板一眼地汇报着:“但是我军的伤亡竟然是敌军的数倍,一千五百名由贝齐米萨拉卡人充任的岛屿八旗士兵在行军途中遭到突袭,几乎一战而溃,最后收拢下来的,也就只有八百多人了。这支部队,军械不全、士气已堕,基本已经丧失了应有的战斗力”
马万鹏听得这话顿时有些头大,他不明白好端端的事情怎么突然就演变成了这样。在几个月前的三月份,当时虽然局势紧张,到处都有传言说从乌尼拉希河流域崛起的所谓默纳伯王国要进攻荷兰与东岸在棉河一带的殖民据点,但在紧张兮兮地防御了几个月后,马万鹏等人没有等到预想中的武装冲突,相反却等来了这个王国的特使,说是要和东岸人修好,双方展开商贸联系云云,听起来就像是土人王国见识了殖民者的强大,因此特来请求通商。
这种事情本是寻常,因此无论是荷兰人还是东岸人对此都半信半疑了,再加上地里的棉花也需要人照料,大部分人长期聚集在一座草草修建的木质城寨内也容易滋生疾病,总不是个办法,因此便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