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乡的光明蜡烛厂你知道的吧,今天它被人查封了。”
“什么?什么人敢”白斯文蹭地一下站了起来,脸上青筋直跳,“什么人这么放肆?!定远乡政府的官员呢?乡长林有德呢?我擦,我就知道这小子不行,当初我就看不上他,可惜萧百浪那小子走通了马乾祖的路子力挺他。如今一看果然还是不行啊,尽出篓子!”
“老白,你能不能动一下脑子?!”高摩也站了起来,“查封光明蜡烛厂的是一帮定远陆军军官学校的学生。这帮人的背后站着的是谁你我比谁都清楚,事情有这么简单吗?那个光明蜡烛厂的厂长是你的小舅子吧?那个葡萄牙人比谁都精明,但又比谁都愚蠢!他居然擅自把蜡烛的出厂价调高了五倍,惹恼了一帮来采购蜡烛的军校学生,双方甚至还发生了口角及推搡。然后,事情在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之下就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了。”
听到高摩讲明了事情原委,白斯文一下子清醒了过来:“那边现在什么情况,我派人去问问。”
“不用问了。”高摩摆了摆手,说道:“定远陆军军官学校一帮学生荷枪实弹查封了那里,包括生产车间、库房及账本。老白啊,不是我说你,这批蜡烛的原料是开战前平价进口的,按理说成本并没有上涨,那为什么要跟着那些巴西走私过来的蜡烛一起涨价呢?现在人家陆军占着理了,说是要打击大发国难财的不法奸商,以及以及他们背后的保护伞!”
白斯文的脸色顿时有些发白。虽然他在光明蜡烛厂里并没有股份,但是谁都清楚这里面的猫腻,更何况这个厂的厂长还是他的小舅子,他是无论如何也脱不了干系的。
大意了,大意了啊!白斯文突然有些后悔,这几年顺风顺水,他也有些志得意满起来了。觉得自己是十一名中央执行委员之一,权势滔天,在这个国家便可以横着走了,没想到就在他最得意的时刻被人迎头打了一记闷棍,这感觉别提多难受了。
“我就不信陆军、海军那帮人屁股底下都是干净的!”白斯文此时有些失了方寸。这件事可大可小,要是军部(联合参谋本部)揪着不放一意要搞大的话,他那小舅子甚至会被执行军法。就是白斯文他自己,中央执行委员的位置怕是也要摇摇欲坠吧,至少威信大跌是肯定的了,明年年底能不能选上那就要打一个大大的问号了。
“这个时候比烂就没有意思了。”高摩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道,“还是现实点吧,军部想要什么你很清楚”
“老高,合着你今天是来做说客的?”白斯文狐疑地看着高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