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权龄手捂着腰,明显伤得很重的样子,后面还跟着一群人。
仇杀?
还是喝醉酒惹了混混?
帝都寸土寸金,世家遍地,除了靳家那样的顶级豪门贵胄,大多数都是住在独栋的别墅小区群,颜家便是如此。
别墅小区里,往来的人一边都是各式富豪,总体来说比较安静,很少会出现混混。
所以应该是仇杀了?
颜兮微微皱了眉。
沈权龄这个人她了解不对,仅有的一点印象就是靳君屿的……助理?
总是跟在靳君屿身边,替靳君屿做着事,但靳君屿似乎并不是很看重他。
……
十月中旬的夜风并不算多凉,但吹在沈权龄身上却是刺骨的寒冷。
像在一片片地割着他的肉。
而腰间的疼痛再真实不过,仿佛是在为这夜风助力。
沈权龄大喘着气,好几次觉得自己要因呼吸不畅而晕厥过去。
捂着腰的手湿漉漉又黏黏糊糊的,浓浓的血腥味充斥在鼻尖,几欲作呕。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大,那群人离他越来越近了……
沈权龄咬着牙,心底警铃响起,猛地向前一冲,拐了个小弯,身后砸过来的折叠刀于是擦着他的耳朵而过。
沈权龄一时间汗透衣衫,被风一吹,冷意顿时传遍四肢,冻得他整个人都僵了一下。
身后的人追上了他,一脚踹在了他的后背上。
沈权龄一个趔趄,栽到在地。
沈权龄直接摔懵了心神,手脚也摔软了,一时间动不了,更站不起来。
终日打雁,却被雁啄瞎了眼。
江古这个神经病!竟然对他动手!
身后的几个人上前,将沈权龄按住,然后利索地拿了个布套,套住了沈权龄的脸。
这下好了,是真的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了。
就这样吧。
沈权龄闭上了眼睛。
……
沈权龄小时候,最喜欢深夜出门溜达,那个时候静寂的街道上没有几个行人,整个世界仿佛都是他的。
那个时候,路边的街灯常会被调皮的小孩拿石头砸碎,但沈权龄从来不管。
路灯对他来说太亮了。
沈权龄见过一个真正光芒万丈的人,这个人曾经在白天能够和太阳的光辉相映,于晚上能够在夜里成为其他人的光,从而不惧前行。
但他不是。
“晚上这么黑,为什么你还不点灯呢?”
这个人曾经如此问他。
“因为我习惯了,我天生就是该生活在阴暗的角落里的人。”
这个人就很认真地和他道:
“没有谁天生就该是什么样,总是可以活出自己想要的生活,只要你问清楚你自己是真的想要。”
可是说出这句话的人,如今还不是一捧黄土葬下了生活?
陈奕大哥,你如今还不是只剩下白骨和一块墓碑?
真正还惦记你的人,除了那位,还有谁呢?
连我这个当初被你从死亡边缘救回来额人都快要死了。
我死了,还怀念你的,还感恩你的人就又少了一个了。
沈权龄心里轻叹,缓缓闭上眼睛,露出一个苦笑。
“等等――”
少女的声音突然就这样炸开在孤寂的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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