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纯从旁边侍女手中接过汤药:“这人啊,平日里小病小灾的,才长久。那些瞧着什么事儿都没有的,说不定哪一天来了,就是大病。我去找灵化寺的主持问过了,您是大富大贵的长寿命,您放心吧。”
蒋纯搅拌着药汤,确认药凉了下来后,她才递给柳雪阳,柳雪阳喝了一口药,苦得皱起眉头:“活得长不长,我倒也不在意了。最难的时光走了过来,小七那边我倒不担心。陵春如今也九岁了,看上去很懂事,你老了也有了依靠,就是阿瑜……”
柳雪阳叹了口气,放下药碗:“是我们卫家对不起她,我总得活着看着她嫁个好人家,看着她生了孩子,过得好才是。”
“这也急不得。”
蒋纯看着柳雪阳将药喝了,她接过碗,替柳雪阳放好枕头,扶着柳雪阳睡下去,慢慢道:“之前您让我撮合她和顾楚生,我也尽力了,可阿瑜同我说,她与顾楚生情谊尽了,而且她放心不下卫府。”
“顾楚生多好的孩子啊……”
柳雪阳叹了口气:“虽然他们年少时是有那么些不愉快,听闻是顾楚生拒绝了她是吧?但男人年纪小的时候,有几个清楚知道自己心意的……如今你瞧他年纪轻轻,就是礼部尚书,未来内阁是定好了的,为人作风也算正派,最主要的是,他有心。”
“您说的是,”蒋纯有些无奈:“可我瞧着吧,阿瑜对他没这个心思。”
柳雪阳听了这话,点了点头,又道:“那今日这个公孙湛呢?你带他来给我看,又是什么意思?”
“今个儿阿瑜是他送回来的,”蒋纯笑了笑:“我瞧着阿瑜对他似乎不算排斥,他对阿瑜十分关心,动作细致、神态温柔,我想着,应也是有心的。”
听了这话,柳雪阳眼里带了些光:“当真?”
“我也就是一个感觉,就算两人没这个意思,也未必不能培养。”蒋纯见柳雪阳期望大了些,赶忙道:“所以我便试了一试他,看他有理有据将顾楚生赶了出去,可见是个有能耐的。我又找管家和他带来的侍卫打听了一下。他今年二十四岁,没有妾室,也没婚配,在外面更没什么不干不净的混账事儿。跟在小七身边,是小七的首席谋士,管家说在北边,他说的话必然是小七的意思,可见这人极受小七器重,未来身份也不会太低。”
“我瞧着也是。”柳雪阳点了点头,她高兴道:“你先再观望观望,若是合适,让阿瑜多同他接触接触。阿瑜挂念着卫家,若是能嫁给卫家家臣,也算是长长久久留在卫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