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安得两全法，世界上永远都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情。”
苏远缓缓开口：“假如以后真的出现了那么一个存在，具备了强大的灵异力量，悠长的寿命，以及正常的活人意识，但谁又能保证他一定会大公无私？”
“要知道，人永远是这个世界上最复杂的生灵，当一个人不被任何约束的时候，他自己就是最恐怖的存在。”
“我知道，你说的我也有思考过。”
杨间很认可的点了点头，先不说以后会不会出现这么一个人，就算没有，人类自身的天性都充满了内斗，纵观整个人类的文明，彼此之间的斗争都从来没有停止过，哪怕是厉鬼的出现，改变了整个世界，但情况依然还是如此。
所以谁又能够保证，真的出现了那么一类完美的存在之后，生活会变的比现在更好呢？
除非活人意识如同厉鬼的杀人规律一样运行，只会遵循规律行事，无法被改变，或许才会改善当下的情况。
然而这本身就是自相矛盾的事情，生命渴求自由的本质是刻进灵魂和基因中的本能，越是强大的存在，就越不可能心甘情愿的被束缚。
所以一切都只是空想而已。
也就在几人交谈的同时，柳三的一个纸人忽然出现在了三人的面前。
察觉到他的到来，杨间立刻看了过去：“怎么？发现幽灵船的踪迹了么？”
现在大部分队长们的情况不佳，第二波的幽灵船袭击不打算叫他们一起参与，但是柳三的能力却很好用，他的纸人能够充当耳目，数量足够多，游荡在各大近海城市，能够提前发现幽灵船的踪迹。
这点小事对他来说还是能够做到的。
所以面对杨间的询问，柳三点了点头。
“没错，幽灵船的确是第二次出现了，但是也只出现了很短的时间，便再次消失，并且不是在大海市的区域。”
“什么？”
何月莲有些惊讶，要是幽灵船不出现在大海市，那么她做的所有布置不就是等于白费了么。
“这样么？”
苏远眯起了眼睛：“可能是因为幽灵船被灵异公交车撞了一下，有点失控了。”、
“不排除这样的可能。”
杨间沉吟了片刻：“这样一来，我们就没有办法知道幽灵船下次的踪迹了，也没有办法提前做好准备，而且我有点担心，幽灵船现在只要出现，就释放船中的厉鬼，这样一来，我们很难能够防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