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家管事犹豫了一下,悄悄看一眼蒙劼,再看一眼慕云晗,然后大声道:“虽然没有数过,但我很肯定,这绝对不是那枝参。” 虽然他矢口否认,然而态度却让人生疑。 钱家管事道:“大人,他们是一伙儿的,不能取信,何况这人一看就是在撒谎!” 蒙家管事大声道:“你们钱家好没道理!我家老夫人好心好意给了你家人参,你们却来倒打一耙?”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似乎是说不清了。 一直被摁在地上的付有才突然道:“大人,把切药的伙计传来不就知道了么?” 慕云晗深深地看了付有才一眼,看来,这人不但知情,而且很知情啊。 白无为禀了切药伙计突遇袭击的事:“……人还活着,就是伤了咽喉说不出话来。” 钱家管事就道:“真巧啊,刚好他就出事了。” 钱大公子为难道:“大人,您看,舍弟的丧事正在办理,家中老父老母悲伤过度,不能视事,此事一时半会儿也弄不清楚,不如先将嫌犯收监再审如何?” 蒙劼厉声道:“钱唯能!做人怎能如此不讲道义?” 钱大公子背对着他淡淡地道:“蒙四,府上给药,我家心存感激,但药被窃,又在药膳堂出现,舍弟因此丢命是事实,做兄长的,怎么也该为他讨个公道,弄清楚来龙去脉才是。” 蒙劼还要再说,卓愽使劲一拍惊堂木:“把慕云晗收监!” 蒙家的管事突然大声道:“我记起来了,那枝参刚送来时,老太爷探视时不小心,将最主要的一根参须弄断了!而刚才这株全须全尾,并没有!” 钱家管事便一拍巴掌:“我就说吧,假话始终会露馅的,这参最主要的一根参须就是断的!请大人明鉴!” 差役捧上参盒,众人检视,果然最主要的一根参须断了。 于是众人脸色五彩缤纷,这等于蒙家的管事证明这参就是那枝了。 付有才幸灾乐祸地笑起来:“贱人,叫你陷害老子,这回露出马脚了吧?” 蒙劼神色阴沉,蒙家管事一脸沮丧:“怎么会这样?” 钱大公子痛哭流涕:“卓大人,请您主持公道。我想知道,无冤无仇,素不相识,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卓愽冷冰冰地看向慕云晗:“你怎么说?” 他的态度很明白,即便知道这是一个局,但她若是不能将自己从局里摘出来,那她就只能和付有才一起受审受罚。 两边各打五十大板,他仍然能坐稳他的位子。 钱大公子施压:“大人,此时不上刑,还要等到什么时候?难道因为她是蒙家的干女儿,您就要徇私吗?” 卓愽就问慕云晗:“是你自己招认,还是我让人上刑?” 慕云晗叹了口气:“我想问,这参的上半截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