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凌云，我们好悬那。”
大公子边喝茶边感叹，前不久他还和楚凌云去了长沙，还好成主席没有强行留下他们。
“师兄，是您吉人自有天相。”
楚凌云笑着恭维了句，大公子缓缓点头：“你说的没错，谁能想到他伪装的这么好，骗过了我们所有人。”
被欺骗的不止大公子，还有楚凌云，最重要的是老头子。
“其实他伪装的好不是坏事，否则我们就危险了。”
楚凌云轻声回道，大公子忍不住再次点头，幸好之前成主席没做好万全的准备，否则他们真的回不来了。
“齐利民倒是走了狗屎运。”
大公子叹道，老头子那边的调查越来越详细，渐渐相信了泥鳅的说法，情况对齐利民极其不利。
结果湖南的事一出，老头子紧急给齐利民下令，让他对军中的将领进行详细甄别，齐利民趁机跑了出去，避免被楚凌云针对。
“师兄，他躲的了一时躲不了一世，您放心吧，等他回来再收拾他。”
“也是，你对现在的局势有什么看法？”
大公子主动转移话题，楚凌云则摇头：“难，就算成主席死守长沙，同样守不住，说到底，我们的问题在根子上，您最清楚上下现在什么情况，各自为营，军官不体恤士兵，总想着喝兵血，捞钱，这样的军队有什么战斗力？”
“您知道我去过延州，那边的风气和咱们这边真不一样，很可怕，他们很团结，我好几次差点暴露。”
楚凌云边说边摇头，大公子则是沉默。
楚凌云说的问题他和父亲同样清楚，一直想着改变，当初他去上海打虎的初衷不正是如此？
结果被父亲叫停。
一个孔三令有什么好在意的，大公子一直认为，当初真把孔三令处理掉，哪怕不杀了他，现在果党的状况也要好很多。
给他时间，给他机会，他又有楚凌云帮忙，一定能将那些害国的蛀虫慢慢清理掉，时局不至于糜烂至此。
大公子和楚凌云聊天，老头子依然在发火。
人家那边就要举行大典，这个大典是活生生打他的脸。
他还没彻底失败呢。
不过眼前的局势他很清楚，失败是必然，只是时间问题。
他想多拖几年，等来奇迹，像抗战那样，但抗战时期至少是全国团结，不团结的只有他，现在民心不在他这边，各地都等着红党过来，他怎么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