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桥正!”几口啃光了馒头抹着嘴角的馒头屑继续填进嘴里。
“那么高先生,你?”审讯员刚提笔记下对方的名字,就听到隔壁旁听室里传来的声音带着淡淡杀气:“应该是姓高桥!”
“什么,日本人!?”审讯室长方桌后靠着枪的两名警卫战士条件反射式的拔出驳壳枪,黑洞洞的枪口让牢笼内俘虏正想伸手抓另一只馒头的手猛地一抖,迅速缩了回去,收力过大失去了平衡,连人带凳狼狈不堪的向后翻倒在地,紧退几步靠着墙,瑟瑟发抖。
十二区队以往接触到的日本人,除了四二年五一大扫荡时被日本人打散后,来到石井村组建区队初期的那些日藉共产党员同志以外,其他所遇到的日本人全部都是敌人,战士们所接触的不是已经成了死人,就是被干得只剩下半口气,没有哪个日本兵会吃饱了撑的心平气和与八路军对话,两下见面都是分外眼红,早就操家伙干上了。
“没事,把枪收起来吧。”女审讯员制止了险些发生的走火事件,这么牢固的铁栅关着,也不可能弄出什么花样来。
所有爱国的中国人都极端仇视日本人,日军在中华大地上犯下的种种人神共愤的罪行,早已让中日双方势不两立,不死不休,警卫战士似要吃人的眼神恶狠狠盯着牢笼里的日本人,慢慢的把枪收了回去,若不是顾忌着审讯员还在自己面前,不然早就开枪干掉了那个狗日的。
在隔壁旁听室内的李卫也缓缓将拔出的格斗刺慢慢插了回去,也和那些警卫战士一样,都对日本人有一种条件反射式的杀意。
“高桥正,你的职务?到我们这里来干什么的。”既然是日本人,女审讯员的语气也不像方才那么客气。
那个叫高桥正的日本人小心看了几眼铁栅笼外的八路,慢慢地扶起凳子,规规矩矩的坐下,嗫嗫嚅嚅地道:“我是第四混成旅三大队八中队六小队的小队长,军衔少尉,我来这里没有任何恶意,真的,我不想打仗,我只是个教师,我不想杀人,我想回日本,几天前我偷偷离开部队,后来迷路了,被那些村民给抓住送到这里。”
说到最后,高桥正捂住自己的脸不愿再说下去,以前的经历对他来说好像是一段痛苦的回忆。
高桥正的中国话说得极为流利,若不是仔细听,还真得很难听出日本腔来,这次的审讯员也是日本同志们离开后进来的,对于日本人特有咬文嚼字的说中国话方式。看惯了电影电视的李卫对日腔日调的中国话尤为敏感。换作一般人,说不定还会错以为是哪个地方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