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中充满着刺鼻的硝烟气息,碉堡上只有零散的几个射击口向外吐着火焰,回应着四周已成包围之势的密集弹雨,就像是少女被强暴前的无畏挣扎,近日的战斗三团从敌人那里缴获了无数武器弹yao,在结束最后的战斗中,几乎是所有缴获的轻重力火全数集中,以头一次与日本鬼子的战斗中以完全压制的火力占尽上风。
被攻陷,是迟早的事,哪怕天照大神亲临也不能扭转这一定局。
碉堡的楼顶,迷漫着沉闷至极的气氛,满身包扎着纱布,伤口仍向外沁着血丝的甲田大队长,砸开所有的清酒酒瓶,塞进每一个士兵手中,往日只有大队长才能享用的清酒,却毫吝啬地人手一瓶。
昨日的战斗中若不是手下士兵眼急手快把他救了回来,恐怕他也早已当场阵亡,在下午原来准备近接替他的士官教导大队井出大队长,不幸被一颗手榴弹炸中,片刻后即为天皇尽了忠。
碉堡内几乎是所有武器弹yao都被堆在楼下,在甲田大队长发放着清酒的时候,楼下弹yao堆上被士兵浇了上汽油,空气中酒精和汽油的刺鼻气味翻涌着。
“为了大日本帝国的荣耀!干!”甲田大队长挥着酒瓶,头一个狂饮起来了,随后扯着嗓子放声大唱。
这已是最后的时刻,甲田心里很明白,看看眼前这二十六个士兵,个个带着伤,也只有玉碎这唯一一条路。
随着甲田大队长粗豪歌声,其他士兵也挣扎着坐起声附和起来,所有人都很清楚以平日对中国老百姓的恶行,可以想像外面的中国军民几乎以什么样的心情想愤怒地撕碎他们,绝对幸免的机会。
火被点了起来,为了发泄临死前的疯狂,大量酒精刺激着神经。扯着嗓子带着绝望的表情唱着《君之代》,毫无忌惮的疯狂之舞,剩余的士兵身躯颤抖着跳入一片火海,随后在一阵极度痛楚地惨嚎中结束罪恶的一生。
也许是在越来越稀少的极度压抑和绝望的歌声中,甲田大队长却听到了一丝不和协的声音,闪着凶芒的眼神掠去,一个仍坚守楼顶凹口向上射击的士兵,颤抖着身躯。发出时有时无的抽泣声,机枪也是有一响没一响地开火。
“谁?~不许哭帝国的战士没有眼泪!”甲田大队长暴怒地握着武士刀,一脚踹开那个士兵,一个年青的面孔进入他的眼帘。
这个士兵来自于扎晃,甲田在东团堡任大队长多年,自然认识和熟悉每一个士兵,是一个比较内向的年轻人,而现在却战意全无,如同一个没有任何军事素质的平民一样在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