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一年半载吧。”
“不,那名船员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显然有些闪躲,之后他叹了口气,告诉我,萨沙是遇难者里最幸运的一个,却也是活下来的人里最悲惨的一个。”楚天骄低声说,“他说,‘yamal’号把萨沙打捞上来的时候,萨沙就一直是昏迷甚至濒死状态,除了断臂和严重的外伤,船医初步鉴定,萨沙颅内出血,遭到了严重的脑损伤。”
屋子里所有人脸色一变。
“他们以最快的速度靠岸,萨沙被送往了医院,连续好几天他始终都在重症病房没有脱离生命危险,最后他的生命被极力的挽救了回来。”楚天骄说,“可萨沙最后诊断为假死,医生说他会陷入永久性的昏迷,很大概率永远也不会苏醒,这个消息被俄罗斯政府封锁了,除了原本‘yamal’号的时候部分船员几乎没有人知道。”
“假死,民间的说法就是植物人。”楚子航低声说,“抛开先天发育不良的因素,导致成为植物人的原因有严重的脑损伤、一氧化碳中度和遭遇重大应激事件,据说患者最终是否能够苏醒,取决于他们的求生欲望,还有是否能遭遇强烈的精神刺激。”
屋子里的众人都露出不同程度的复杂的表情,如果这就是萨沙最终的结果,甚至比失踪或是死亡更令人难以接受,每个人心里都像是被什么东西梗住了。
“那名船员并不知道萨沙所在的医院,我也没有再为难他,我告诉他,答应他的钱我会准时打到他的账上,因为这不是我的钱,这其实是文森特的财产,那个老家伙在临死之前嘱咐我分给他的船员和他们的家人。”楚天骄说,“那笔钱被保管在苏黎世银行,只有一个十六位数的密码能够取出来,而这个密码原本只有文森特一个人知道,所以即便是政府也没办法没收这笔钱,那是个不小的数字,我原本想把这笔钱交给萨沙来分配,看来这件事我要替他完成了。”
“从看守所离开后,我马不停蹄从加拿大赶到了俄罗斯,萨沙的消息真的被封锁的很严密,我委托了好几个人都没找到。”楚天骄说,“我用最笨的方法,跑遍了俄罗斯的所有医院,终于在莫斯科一家专攻脑手术的医院的病房前,我看到了萨沙·雷巴尔科的名字。”
“我是在深夜找到的那家独立病房,那天莫斯科下了暴雨,我浑身都湿透了,我站在病房前,透过透明的小窗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萨沙,他的浑身缠绕着绷带,就像那个曾经差点杀死我们的白色的人形。”楚天骄说,“我推开门走了进去,萨沙安安静静的躺在病床上,他的脸被大面积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