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出去,很可能被烧死在上面。”
“那个白色的人形悬停在我们的头顶,眼神淡漠而无情,就像看着一群卑贱的蝼蚁,有些船员的衣服已经开始燃烧起来,它们俯着身子,嘴里发出介乎于痛苦和恐惧的呻吟,可在‘神’巨大的威严下,他们动不了。”楚天骄说,“能动的只有我,我意识到这一次我不可能救出所有人了,就连我自己都没有把握能从那个白色人形的注视下逃走。”
“他们全死了么?”楚子航对楚天骄问。
“不知道,但是有一个人和我一起逃了出来,那个人是萨沙。”楚天骄轻声说,“在最后的时刻,我把萨沙拉下了水,萨沙落水后清醒了过来,我在他的耳边大声的吼让他和我一起沉进水里,那个距离我的声音几乎能炸破他的耳膜,萨沙看了眼燃烧的木舟,和木舟上一个个燃烧的人影,他狠狠地咬牙后,和我一起沉进了水里。”
“那座尼伯龙根的水的浮力很强,我和萨沙卯足力气才能待在水下,因为一旦从水里冒出头我们就是死路一条,整个水面都在燃烧,白色的人形的在天空中注视着燃烧的水面和燃烧的小舟。”楚天骄说,“我和萨沙从小舟下方穿过,我们在水下时似乎能听到头顶上传来的痛苦和恐惧的嘶吼声,不过那也许只是因为我们太惊惶而产生的错解,那些船员们也许只是在安静的燃烧,无力的迎接死亡,整个木舟都被熊熊烈焰包裹着,在水下我们都能感受到它的热量,就像头顶上笼罩着一个炽热的火球。”
“萨沙没有龙类的血统,但作为常年在北冰洋中行驶的水手,他的肺活量比普通人强太多了,我们不知道那一口气憋了多久,总之我们都憋到了缺氧,我们从水下离开了小舟的范围,最后我们都失去了力气,被海浪裹挟着随波逐流。”楚天骄说,“就和从‘yamal’号上跳下来,沉入北冰洋中时的感受一样,载沉载浮之间我们不知道漂了多久,直到我们都被海浪拍到了岸上。”
“我和萨沙回头望去,海面仍然在燃烧,木舟燃烧的那团最巨大的火焰已经离我们很远了,一口气我们是没办法憋这么远的,大部分是因为海浪的推搡。”楚天骄说,“我的视力比萨沙更好,在那团熊熊燃烧的火焰里,我隐约能看到几个扭动的黑影,他们像将死的蛇一样挣扎,又无力的倒下,但我没有把我看到的告诉萨沙,对他来说这太残忍了。”
“你们到达了岸边?”楚子航说。
“是的,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座岛,一座灰白色的岛,岛的范围很大,但是异常空旷,除了岛中央这里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