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夫人开口说话,那清凉之间的碰撞,更是令人难受。
虞七动也不敢动,陶夫人轻轻一笑,然后慢慢的坐起身,犹若是一个睡美人,风情万种的瞪了虞七一眼:“还不赶紧起来。”
虞七闻言猛地坐起身,然后一双眼睛看向琵琶,下一刻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此时琵琶的头上浸染了一层寒霜,口水流出,口中吧唧着似乎在吃些什么。
然后与陶夫人四目相对,虞七看到了陶夫人耳边发鬓上结了一层寒霜,然后缓缓伸出手,将陶夫人发鬓处的寒霜抹去。
“天气太冷了!”陶夫人摇摇头,话一出口便是哈气,屋子内冰寒彻骨,炉中火焰不知何时熄灭。
“你躺着,我去将炉中火焰升起来,然后你在起床,可千万不要冻着!”虞七手脚麻利的跨过陶夫人身躯,然后落在了地上。
“你这小狗子,居然会心疼人,算姐姐没有白疼你!”陶夫人轻轻一笑,然后缓缓躺回床榻。
虞七笑了笑,手脚麻利的寻来松软野草,将炉中木柴点燃。炉子声咔嚓作响,琵琶此时睡眼朦胧的坐起身:“天亮了吗?”
“琵琶姐,别睡了!”虞七缓缓推开窗子,外界大雪茫茫一片素白:“也不知昨晚死了多少人。”
冷风吹来,厚厚的积雪洒落,令人不由得心头一震舒坦。
琵琶带着浓浓睡意,慢慢悠悠的坐起身,懒洋洋穿着衣衫,服侍陶夫人起床。
虞七推开门走了出去,竟然是十年来难得大雪,直接没过其膝盖。
他记得,自己的爹娘,就是上次在大雪中一道走的。
每一次大雪,都意味着数不尽的饿殍。
一早洗漱完毕,虞七与陶夫人吃过早点,开始在屋子里又是新一天的无聊。
虞七依旧是不紧不慢的在屋子里练习着丑陋字,不断盘算陶府一年的账目。
大雪匆匆,转眼便是年关将至,二十七到来。
这一日,风风火火的大广道人回返,气急败坏的道:“麻烦大了!”
“怎么麻烦大了!”
虞七端坐在栏杆处,冷风吹来衣衫鼓荡,但他却不觉得丝毫寒冷,而是看着人造湖中的寒冰。
“你知道那条郦水中,如今埋葬了多少人吗?”大广道人面色凝重,缓缓伸出三根手指:“三万!”
“什么!”虞七身躯一震。
“郦水这数百里河段,已经成为了禁区,诸子百家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