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射进来的灯光下,瓦尔基里的样子看上去要比之前憔悴许多。她伸出手,轻轻按在窗户上:“好想再看看外头的世界啊。”
她自嘲般的笑了笑,又走回囚牢的深处,缩进床上的角落。昔日的女武神,黎明轻甲和永恒之枪早给没收,此刻换上的是一身亚麻色的长衣长裤。在上衣v型的领口下,瓦尔基里的胸口处多了一个银色的装置。棱形状的金属装置下是一排银针,它们深深刺进她的体内。装置会不时释放强烈的电磁脉冲,以扰乱瓦尔基里的能量,使之变成一个普通人。
否则,一扇金属大门又如何阻止得了她。
可纵使她能够离开大门又如何,门外是条幽深的走廊。走廊中只有两名守卫,这两个男人或蹲或站,身上皆穿着血骑的那种皮质长衣。只不过血骑的长衣是暗红色,而他们所穿的却是如深渊般深沉的黑色。
其中一个男人正把玩着匕首,这把军用匕首在他灵巧的指间旋动着,刀尖在灯光下拉出一道道光环。
另外一个则在抽着烟,在他的脚下,已经散落一地的烟头。
而不管是哪一个,他们身上的气息深沉凝重,仿佛有他们在的地方,空气也为之凝结。
走廊的尽头是架电梯,那是唯一进出地牢的通道。
电梯通向上一层的地牢,然而它的出口经过了精心的伪装,它被设计在一个看似普通的牢房里。而像这样的牢房,在这层地牢中足有上百个之多!这一层的地牢,连同上面两层都用来关押从荒野外捕捉回来的流民。每间牢记中都塞满了人,就是电梯所在的牢房也不例外。只不过里面囚犯是议会的士兵伪装的,至于连接每层地牢的通道,则布满了各种险恶的陷阱。
毫不夸张地说,就算被人强行突破至三层监狱,也很难找到通往最底层的通道。毕竟在这个地方,每个牢房看上去都差不多。
或许能够绕过通道抵达底层监狱的,就只有那只从通风管道中进出的飞蛾了。
此刻,经历过冗长的黑暗旅程后,飞蛾总算是从地面的通风口飞了出来。它欢欣雀跃,扑向了不远处镇墙上的一盏安防探照灯上。飞蛾绕着探照灯舞动着,在灯光下留下细碎的剪影。
镇墙在经过上次瓦尔基里的带队袭击后已经重装修整了一番,镇墙上守卫来回走动,气氛紧张。突然,一名守卫“咦”了声,然后调整探照灯的角度。一道光柱朝镇外的荒野打去,光柱掠过地面,把一些夜间活动的异兽惊跑。当光柱停下来时,一道身影赫然出来在光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