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无法回避的问题。
夜深了,老布兰特离开了摇椅,来到自己的大床上。昔日华贵的大床,如今老布兰特只能感到无限的空虚。他脱去皮草,躺到床上,却感觉如同躺进了棺材般。双眼一闭,明日永远不会到来。
明日当然还会到来。
当老布兰特熟睡过去之后,墙上的时针悄然指向四点时分之时,迎来了一天中最黑暗的时光。
默菲斯打了个哈欠,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昏昏欲睡。他是帕克兰财阀里最底层的士兵,每天的工作是站岗和巡逻。可以说,这个工作无趣之极,但得到的报酬却足够默菲斯一家过上最基本的温饱生活。动荡年代,这点报酬已经足够让一个普通人为此卖命,何况默菲斯的工作虽然辛苦无趣,但却很少会有危险的事发生。
毕竟这里是帕克兰财阀的大本营所在,尽管财阀声势不如以前,可默菲斯相信不会有人胆子那么大敢摸到这里来。如果没有意外的话,那么默菲斯所设想的也不会有什么差错。问题是,动荡年代从来不缺乏意外这种东西。
帕克兰财阀的领地用厚实的金属墙壁包围着,除了一个正对着公路的入口外,其它地方皆是高达二十米的围墙。这个高度给哨塔里的士兵提供了足够的视野,那晚间工作的聚光灯柱会把每个哨塔前五百米内的环境照得如同白昼,让像默菲斯这种值勤的士兵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虽然很少,但光柱扫动间的盲点还是存在的。再加上快天光的这段时间,是一个人最疲累的时候。像默菲斯这样的士兵也不例外,于是在他打着哈欠的时候,有一道矫健的身影迅速地在光柱的盲点中移动。当默菲斯正揉着通红的眼睛时,这道身影已经贴到了围墙边上,躲在光柱所照射不到的角落里。
夜行者给自己的手掌和膝盖装上一种圆形的金属装置后,便如同壁虎般从垂直的墙壁朝哨塔上游了上去。来到哨塔边缘时,他伸手敲了敲墙壁,发出一阵轻响。
默菲斯为这阵响声惊动,他连忙上前查看。当他从哨塔边缘探出头去的瞬间,默菲斯看到了这个夜行者。他还来不及示警,对方的手已经捂住他的嘴巴,然后喉咙处突然传来冰冷的感觉。
当默菲斯意识陷入无限的黑暗中时,他看到了一把长刀。就是它,洞穿了自己的喉咙。他只觉得身体突然变得好轻,然后什么感觉也没有了。
夜行者收回长刀,三两下就爬进了哨塔。他小心地把默菲斯的尸体拉到了角落里,跟着在聚光灯的操纵平台上输入连串指令,让聚光灯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