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喝。”
“不,你想喝。”男人的声音带着餍足:“如果你累,我可以喂你喝。”
“我说过不想喝。”女人的声音带着一点点暴躁。
“别装了,小杜,老夫老妻,谁不知道谁,也不知道刚才是谁让我这样那样,指着我做。”
“你说什么?”杜清檀冷笑。
“不说就不说,做丈夫的总是要让着妻子的。”
独孤不求心满意足,突然又凑过去:“其实你比我还懂,知道怎么才舒服,真不愧是学医的……”
杜清檀猛地坐起,他赶紧认错:“是我孟浪了,真不像话!以后再也不会了。睡吧,睡吧。”
一床被子盖住两个人,风也温柔,云也娇羞。
杜清檀昏昏欲睡之际,突然他在耳边低声道:“为了元二哥着想,以后都由我来和他打交道吧。”
“嗯……”她困得要死,不想再争雄雌。 独孤不求勾着唇角得意洋洋地笑了起来,呵呵,元二,早前没争过他,现在也别想!
不过千日防贼太累,最根本的还是得赶紧寻个合适的女子嫁过去。
杜清檀又在家养了几日,还没去销假呢,东宫就派了人来寻她。
来的是太子身边的侍人:“太子妃病得不轻,吃不下汤药,喝多少吐多少,饮食也极差。
殿下说,若是杜司药稍许好一些了,那就烦劳您走一趟,替太子妃开些食方养养身子。”
侍人有气无力,一脸倒霉相。
东宫日子过得凄惨,眼看距离那个位子只有一步之遥,瞬间却被接连杖毙嫡长子和有孕在身的嫡女。
俗话说得好,钱米是人的骨气,儿女是人的威风,中年丧子丧女,可不是所有气势都没了么。
独孤不求彼时并不在家,唯有洪氏领了梅梅来看杜清檀,母女列席一旁,尽数入眼。
洪氏早听丈夫提过这里头的大事,先就替杜清檀担忧起来,连使眼色,就想让她拒绝。
杜清檀却知自己逃不过,也没想逃。
在众人眼中,独孤不求就是东宫一系,她这个半路加进来的,也应该是。
倘若她敢拒绝给太子妃瞧病,就是背主,终其一生,都会被攻讦,被鄙视。
有些风险可以避开,有些,却是避无可避,只能碰运气。
她很爽快地起了身,和侍人说道:“我虽尚未完全痊愈,却不是不能出门。还请稍待,我换身衣裳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