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之类的,咱们宫中倒是好寻,只恐路上不便,不如与尚宫局说一说,让沿途地方官府提早准备着。”
杜清檀就笑:“一事不烦二主,既然是你想出来的,就烦劳你跑一趟,去把这事儿办了。”
申小红高兴得不行,蹦蹦跳跳地去了。
等到单子开完,已然夜深,杜清檀打发走雷燕娘和宋大娘,梳洗完毕,准备入睡。
门被人在外头猫儿似地抓挠了两下,杜清檀将门开了一条缝:“谁?”
“典药,是我。”申小红扒着门缝,神秘兮兮地道:“我有一件事,不知当不当讲。”
杜清檀没心情陪她演戏,反手就要关门:“若是没想好就别说了。”
“别!”申小红死皮赖脸地挤进来,低声道:“宋大娘不可靠。”
“坐。”杜清檀严肃地看着申小红,“你要知道,在我这里胡乱攀诬同僚的后果和下场。” 申小红毫不退缩地对上她的目光,将右手举起发誓:“我若有半个字胡说,让我天打雷劈。”
杜清檀这才出去查探周边是否有人偷听偷窥,确定安全,才道:“你说。”
“宋大娘与尚宫局一名宫人过从甚密,经常躲在角落里说悄悄话,有一回我撞见了,随口问问,她却不承认有这么回事,非得说我眼花了。
再后来,又撞上,她就说是她老乡,可我偶然得知并不是这么回事,她是蒲州人,那宫人却是梁州人。
我就寻思着,这事儿奇了怪,若是正常往来,哪里用得着这样遮遮掩掩的,谎话连篇的啊?
再接着,我又偶然听见袁春娘和她开玩笑,说她竟然藏了整整一袋金豆子!”
申小红目光炯炯:“典药,您说,这正常吗?咱们一同入的宫,谁不知道谁啊,她虽不穷,却也不曾阔绰到有这么多金豆子的地步。”
杜清檀淡淡地道:“与人交往,钱财不明,倒也不能说明什么。你不也有瞒着咱们的钱财?”
申小红急的跳脚:“不是这样的!我知道您对我多有看法,我也确实想要取而代之,随同您前去嵩山。
但这种事情,真不是我随便攀诬几句就能做到的。她真有问题!我怕她已被人收买,要对你不利!甚至于更严重!”
更严重,就是针对圣人了。
只是申小红不敢明说,杜清檀也不能挑明。
她平静地道:“我相信你是好意,但只是这么一点捕风捉影的事,不够,即便我报到尚食那儿,尚食也不会搭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