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清檀自是巴不得,却又觉着不踏实。
要知道,这些王公贵人很少有“不能与民相争”的想法。
他们想的都是,只要他需要,就该优先保证他自己。
衣食住行是这样,看病、调理身体就更是这样。
突然说这话,很不正常。
难不成是有人在他们面前上了眼药,说了她的坏话?
杜清檀才不会傻乎乎地说“好”呢,她微笑着道:
“郡王与王妃真是菩萨心肠,若是外头的百姓知道,也只有感念二老的好。
但我啊,还是只想先顾着你们。且不说府上的恩德,就看八娘,也要牢记承诺的。
吃水不忘挖井人,怎能因为现在病人多了,就要轻慢二老呢?那还是人嘛。”
郡王妃果然很高兴,叫了她上前,坐在自己身边。
拉着她的手温和地道:“好孩子,我知道你不是那起没良心的,但我也是真的心疼你。
你前途远大,别为我们耽搁了,每天一次,你也能做好,是吧?” 杜清檀没客气:“确实能做好。”
“那就是了,明日起,你只过来一次就好。”
话到这里,多说无益。
杜清檀主动提出减少酬劳:“虽是每日一次也能保证二老吃好,但来得少了,给的诊金就不用这么多了。”
郡王妃不怎么放在心上:“倒也不必……”
杜清檀也不和她多说,笑吟吟地起身告辞:“我这全身是汗,怕熏着您,这就赶紧回去了。”
杜清檀走了没多久,安平郡王从后头走出来道:“我是没想到,这杜五娘,当真人不可貌相。”
元鹤竟然为了这么一件事,特意登门说道,真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郡王妃好奇地道:“是谁帮她说的情啊?看您这么慎重。”
安平郡王摇头:“不要问了,以后由咱们送她入宫那事也不必提了。待她客气些,没坏处。”
郡王妃更好奇了:“为何?八娘还写信来说,待她安置妥当,便可寻机再往圣人面前提一提小杜呢。”
安平郡王摆手:“快写信和她说,安稳度日即可,别跟他们搅和。”
他是先有独孤不求提醒,再有元鹤登门,突然意识到,在这种乱纷纷的时候,远离漩涡未尝不是好事。
郡王妃依言记下不提。
杜清檀走出郡王府,还是懵的。
她问采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