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纸片,说是为非作歹的恶徒。
这事儿惹得议论纷纷的,若是不管,怕是要闹到上头去。是以京兆府又反了口,说是要查。
然后,据说有人供认,是受了咱们家的指使。这才来咱家传唤。”
裴氏暗自心惊:“半夜被人莫名打得半死,绑着扔到京兆府前?这是谁干的?”
她以为在这种特殊时期,梁王、安平郡王府都不会有空去管这种事,毕竟自顾不暇了。
还想着,若是没有武氏撑腰,对付杜清檀这么个小贱人,还不是手到擒来。
谁想杜清檀运气好,先是遇到琅琊王,后面又有这么个人在暗处撑腰。
夜里是要宵禁的,各大坊门关得死紧,一旦被抓到,打死都有可能。
能做到这种事的人,差不多在这长安城里手眼通天了。想想就很可怕。
于是她不甘心地又问了一遍:“是谁干的?你有数么?”
屠二知道个鬼,想到这事儿他也是很冒火。
盘算得好好的,还想着抓了杜清檀,他非得亲自上手废了她不可。
结果那天在嘉猷观外,就给他眼睁睁看着杜清檀绝处逢生。
若非他跑得快,只怕也会被抓起来。
裴氏就很生气:“你怎么办的事!我让你做干净些,怎么就让那些无赖知道是我家了?”
屠二连忙辩解:“夫人啊,小的真是按着您的吩咐,尽力遮掩行迹的,但他们里头有几个人认得小的。
就是上次永宁坊水患那事儿……还有之前七郎离家出走,四处寻人,都动用了他们……所以……”
裴氏目光微闪,上下打量他一番,突然改了厉色。
“原来如此,都怪我一时着急,错怪了你。这样,你再去打点打点,尽量问清楚是怎么回事。”
又放缓了声音,说道:“家里人都不如你机灵能干,这事儿全靠你了。办成之后,我重重有赏。”
屠二被她哄得高兴,接过婢女递来的十两金子走了。
裴氏低声吩咐心腹婆子几句,道貌岸然地去见京兆府派来的人。
她出身名门,又是官员之妻,京兆府的人待她很是客气。
说清楚来龙去脉说清楚,问道:“恶徒指证此事乃府上所为,还请夫人随我们走一趟。”
裴氏一脸茫然冤屈:“我不知道这事儿啊?总不能因为那杜五娘早前和我们家有过纠纷,就把屎盆子往我们头上扣吧?
说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