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老太公瞪眼:“你这忤逆不孝子,难不成还想打我?”
“……”元鹤吐出一口浊气,趁他不备,飞快夺走肋条,转身就走。
回到房内,但见自己桌上也放着一根羊肋条,霸道地散发着阵阵浓香。
他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又见四下无人,便拿起来尝了一口。
浓烈的油脂香、烤肉焦香在舌尖伴随着唾液炸开,紧随而来的是胡椒和茱萸的辣香,再往后,藤椒微麻,酱香悠长。
几乎没什么膻味,鲜嫩美味,香浓甘腴,可排此生第一。
等他反应过来,肋条已被啃得干干净净,就连上面的酱汁也被舔光。
他不由愣住,突然之间明白自家老父为何那样。
这样的肉,该有酒。
“来人!”他冲口而出。
周三应声出现。
元鹤沉默片刻,又挥手叫他出去。
总不能再去敲开隔壁的门,再讨要一份烤羊肉。
周三不走,期期艾艾地道:“老太公听说隔壁是食医,非要请人家过来给他调养身体,您看这……”
岂能容许武氏之人随意出入自家?元鹤毫不犹豫地拒绝:“不行。”
半夜时分,他又被叫醒:“老太公吃坏了肚子。”
元鹤暴怒:“你们是怎么照看他的?不是说了不许多吃吗?”
周三很委屈:“他偷吃。”
“……”元鹤揉着眉心,咬牙切齿:“赶紧去请大夫!以后不许去隔壁要东西吃!再怎么香都不许!谁敢不听就发卖出去!”
周三不敢说话,您怎么知道很香啊?
杜清檀吃得心满意足,因怕全家吃肉太多不消化,又煮了个桑叶菊花山楂茶,每人喝了一碗才去睡。
然而还是吃得略多,不免半夜起床排个空。
恰巧听到隔壁院门响,又有人声响动,便竖起耳朵静听,啥都没听清。
次日一早出门上工,又在门口遇到了那元二郎。
元二郎看起来特别憔悴,脸色更加阴郁苍白,看向她的时候,总有些嫌弃、警惕、不高兴的意思在里头。
杜清檀立刻识相地往后退。
她今天没骑马,很快就能与他拉开距离,倒也不怕尴尬。
采蓝不明白:“这人昨天不还好好儿的么?咱们也没收他肉钱,为何倒像结了仇似的。怕不是吃坏了肚子?”
“有道理。”杜清檀摸摸下巴:“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