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树影婆娑、花香四溢的西花园,段棋瑞惬意地深吸口气,遥望天上繁星,轻声笑道:“一鸣数年前在雅安送别西征将士的那个晚上,咱们哥儿俩喝完酒,一起到营区外散步,畅所欲言,此刻想起仍历历在目记得那天晚上的天空,和今晚的几乎一模一样啊!”
萧益民望向深幽的苍穹,刹那间诸多感慨涌上心头:“是啊!那晚的星星也和今晚一样多,一样亮估计是海拔的原因,雅安的天空似乎比南京的天空更洁净些,不过南京的天空,似乎又比雅安的天空多了几许韵味。”
“哦!?或许是心境不同的原因吧!哈哈”,段棋瑞展眉一笑,身后众人全都跟着笑了起来,原本颇为沉闷的气氛,因此而变得轻松起来。, 进入西花园会客厅,宾主分别坐下。
萧益民接过侍卫端来的茶盘,亲自给段棋瑞泡制香茗,徐树铮等人看到萧益民对段棋瑞充满敬重却又非常自然得体的举动,无不为之暗暗吃惊,唯独杨度、顾维钧等人处之泰然,他们在与萧益民的日常共事中,经常欣赏到萧益民那一手令人赏心悦目的茶道技艺,享受到这一外人无法享受的礼遇,久而久之,也就处之泰然了。
萧益民一边动手,一边和颜悦色地询问中央政府的近况,段棋瑞一面感兴趣地欣赏萧益民的手艺,一面回答萧益民的问题,原本绷紧的神经很快就在逐渐弥漫开来的幽香中放松下来。
一杯香茶喝下肚,叫好声轰然响起,随后笑声阵阵,气氛越发地和睦。
段棋瑞放下精美的紫砂杯,啧啧称叹,对再次为他斟茶的萧益民笑道:“前一阵子,日本国特使笑酉吉从南京回到北京后,向我抱怨说在南京与你两次会谈,竟然无法享受到你的精湛茶道,他感到非常遗憾,可见,你这手艺恐怕已经传遍中外了。”
萧益民不由莞尔,摇头道:
“我这手艺平平常常,哪里敢说精湛,恐怕就连秦淮河上那些寻常女子也比不上不过,笑酉吉觉得惊讶也是情有可原的,他们那地方从来就没出过好茶叶,听说也就是这十几年才开始用陶瓷杯子取代那些流传久远、拥有许多雅号的木头杯子,更别提什么传统文化了,所以他们才会对中国传承千百年的茶文化念念不忘或许在日本人看来,得不到的东西才是最好的吧!”
众人听萧益民说得有趣,又是一阵哄然大笑,不管怎么说,在座的都是国家的精英,谁都为本民族的传统文化和深厚文明史倍感自豪,而且越是处于内忧外患的艰难困境,就越能体会到这种深入骨髓 血脉中的自豪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