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陵基也抱住萧益民的腰杆,死命往偏房拖。
目瞪口呆的众将校醒悟过来,一拥而上,把骂骂咧咧的萧益民架进偏房,一时间,指挥部里鸡飞狗走乱成一团。
王陵基看到房门关闭,重重吐出口浊气,擦去额头上的汗水,整理好衣服,捡起掉在地上的军帽弹了弹,无奈地来到刘秉先面前,沉默良久低声笑道:
“子承老弟,愚兄明白你的心思,也理解你的苦衷,但你恐怕误会一鸣了,前几天他累得不行,睡不着老失眠,愚兄就找来几瓶酒和他一起喝几杯,想让他喝醉了好睡觉......
“可是,他醉是醉了,心里却一直没忘记战场,也终于对愚兄说出了他的理想和抱负,令愚兄感动万分......他说自己奋斗了十年,没有一刻忘记自己是什么出身,又是如何一步步走到今天的,每前进一步,就觉得自己身上的胆子更重一分。
“到了最后,他说自己没什么信仰,也不愿空喊口号,钱够用就行,老婆贤惠孩子孝顺已经很满足了,什么名声、什么权利都是过眼云烟,都是浮云,只愿踏踏实实为人民做些事情,这是他不能推卸的使命......这辈子他就这么一个目标,唉令人感动啊!”
刘秉先痛苦地点点头:“其实我了解他,只是一时气糊涂了控制不住情绪,我这就去和他道个歉,然后起身去叙永,等战事结束,我也要回家好好休息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实在太累了”
......
北京城上空的雪花,飘飘洒洒,总统府邸室内的气温如春天般温暖。
脸色潮红的袁世凯裹着厚厚的裘皮大衣,强撑着病体,坐在大书房的躺椅上,倾听王士珍兴奋的汇报,儿子袁克定恭敬地站在身后,伸出双手,轻轻为他按摩肩部,左右两旁整齐坐落的八名文武官员脸带微笑,倾听王士珍抑扬顿挫的声音,欣慰不已。, 数盘炭火摆在侧边,一杯杯袅袅升烟的名贵热茶芬芳宜人,处处透着温馨,朱色大柱旁的鹤形香里溢出淡淡的龙诞香味道,大总统府邸很久没有这么好的气氛了。
王士珍收起文件,后退一步:“大帅,看来川军的实力远在我等估计之上,萧益民和包季卿确实有大才啊!”
袁世凯难得地笑起来:“哈哈,滇军左右两翼被歼灭殆尽,蔡松坡转眼之间痛失近万精兵,连孙大炮最为器重的黔军司令戴戡都已授首,可喜可贺!如今,恐怕没人再敢笑话出身青楼的小茶壶了吧?”
众文武忍不住笑起来,杨度顺势拍了下马屁,说这个小茶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