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条内裤叠好放回柜里。母亲会观察,见她耳鬓空空的,问她昨天戴的耳坠怎么一只都没有了,她说退还给那个同学了。
其实哪是这回事,她忆起半小时前,雷猛在甘蔗林的隐秘处搂着她的情景。在干那种羞人勾当时,她有些害怕,双手扪住眼晴,并环绕两鬓后移,又触到了耳坠。耳坠,今天又换了一对金耳坠,要是回家了,妈妈看见了,再问起来,该编些什么话哄妈妈呢?她思虑了一会儿,头脑一片空白。
此刻得到了满足的雷猛放开了她,见她将金耳坠从左耳鬓到右耳鬓依次取下来,把裤子搂着扎紧了皮带,又从裤眼里掏出那一对银耳坠与手里的一对金耳坠放在一起,便问雷卉,你这是干什么?不愿戴了?雷卉回答,我不能戴,还给你。她将手里托着的金、银耳坠伸向雷猛。
这是女人的首饰,我更不能戴。雷猛瞪大眼睛看着雷卉。
雷卉伸出的手还没有退回,说要是妈妈问起来,我无话可说,就这银耳坠我已经扯过一次谎,要再扯谎,我不能说圆畅。如果妈妈逼问起来,情急中我说了真话,还会坏事。雷猛认为她讲得有道理,就接过雷卉手里的两对耳坠,说我先收下,条件成熟了,我会一并给你。
这会儿,在母亲面前的雷卉暗想:好险,要是戴了雷猛赠送的金耳坠,母亲追问起来还真的不能自圆其说。
此后一个月,雷卉呕吐,喜欢吃酸的。到学校去经常迟到或缺课,老师就让她罚站,站在黑板下的讲台旁,细心的同学发现她发胖了,尤其是腰身挺着,像是肚子变大了。她低着头,望着脚尖,眼角有一星泪水。被罚站了一阵,老师看她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就让她下去,回到座位上。
她把头扑在桌面上,像是受了很多委屈。也没有心思听讲了,心里莫名地产生一种恐惧感,因为自己的肚子一旦变得更大,就藏不住丑,完全会丢人现眼。放学后她偏开正路不走,却走另一片田畈的乡路来到镇上找雷猛,可找了一个圈,绕到菜场里的几家牛肉摊前,卖牛肉的都是陌生的面孔,就是不见雷猛。
她性格内向,又是初次来到一排牛肉摊前,从左到右,从前到后,一遍遍看过去,确实没有雷猛的影子。正落寞之际,准备退出菜场回家,忽然一只油腻的大手抓住了她的一只肩膀。她抬头一看,一个高出她半截的大男人望着她猥亵地一笑,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难怪我在你放学的路上等了好久,等不到你。
这正是雷卉要找的雷猛,她想说什么,雷猛叫她出去说,是的,外面的空气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