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堂屋里多了一捆柴,他揉一揉惺忪的睡眼看清楚了,奇怪,是谁给我送来了一捆柴呢?我得感谢人家,可是不知是谁在暗中助他。正准备洗漱,李贵满脸带笑地从外面走进堂屋,说那捆柴是他送来的。
李贵,你真乖。刘端平夸讲一声,激动地走近李贵。李贵说,我知道你遭孽。他指的遭孽,大概是说刘端平早年死了爹妈,没钱娶媳妇,孤身一人,凄凉度日。
眼下竟然有个小孩子在关心自己,他十分感动,问李贵吃过午饭没有,李贵说吃过,还问刘端平有什么事要他帮忙,刘端平没有回答,拉着他的小手,看着他额头上的一块血痂问:你这是怎么搞的?李贵说:我下次告诉你。
你现在告诉我不行吗?
不行!非要我告诉你不可,你得安排几件事给我做,做好了,你满意了,我再告诉你,我额头上的血痂是怎么回事。
李贵和他说着话,眼睛却瞟到堂屋墙上挂着的一支猎枪,他恨不能用这支猎枪打死那只啄了他额壳的老鸹婆。
刘端平觉得这孩子挺有意思,搓一搓手,对李贵说:那我就安排你把我家门前屋后打扫得干干净净,你再说出额壳上那块血痂的原因吧!
李贵点头,去拿扫帚,拿扫帚时,又定睛看了看墙上挂着的那支猎枪,还想象着那只老鸹婆被击毙的惨状——它是在松树上中弹摔落下来的,落在地上,还在蹦生,翅膀动了一下,黑珍珠般的眼球才缓缓地被眼睑合上。
约半个时辰,李贵把刘端平家门前屋后打扫得干干净净,手里的扫帚还没有放下。刘端平走近他:行了吧,你额壳上的那块血痂的缘由该可以告诉我吧。
李贵来到刘端平面前放下扫帚,然后跪着说:刘叔,您要为我报仇哦!这话可把刘端平搞得莫名其妙,他以为谁欺负了李贵,而且在李贵的额壳上还留下了伤痕。便问道:你说,是谁欺负了你?我要为你撑腰,为你讨个说法。
李贵摇头:没有什么好说的,不是人欺负我,是老鸹婆欺负我,我这块血痂是老鸹婆啄了的。
老鸹婆怎么偏偏啄你?这也奇怪,其他人都不啄。刘端平边说边伸手把李贵拉起来:你不要跪了,我可不好帮你报这个仇,那只啄你额壳的老鸹婆,谁知道它飞到哪里去了?这真是没有什么好说的。
李贵又要跪下去,被刘端平拉住。李贵说:你完全可以帮我报这个仇,那只老鸹婆在哪儿我清楚。接下来,他说出后山大松树上的一个老鸹窠和自己因为爬上树打算取老鸹蛋而被老鸹婆啄伤的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