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音变低了,但是能够听见,出家师父,我觉得人世无常,已生厌离之心,也想出家。不知出家师父,是哪方宝刹,能否接纳妾身剃度为尼?
施主,老衲来自附近不远的莲花寺。释忍功正想说我正是来接你出家的,但考虑眼下是真人见面,毕竟与禅定抑或梦中所见的熊赏花的灵魂有区别,便变换口气说,施主若能放下尘缘,老衲随喜恭迎。
只是……熊赏花欲言又止,脸露难色。
只是什么?端起茶盅啜饮一口的释忍功望着她问。
出家师父,妾身以前多蒙官人宠幸,如今大病初愈,向官人透露过想出家的心事,却遭到反对,故一时还下不了决心。熊赏花手扪嘴唇,咽下一口唾沫,清一清嗓门讲,但妾身迟早还是要剃度出家的。
原来如此。释忍功明白了,起身欲走。熊赏花让他等等,即刻去了里边房。片刻出来,她端一升米倒在释忍功所托钵中,说出家师父,既然叫妾身施主,我就该施舍一点大米,你说不是来化缘的,但与施主有缘,也就随缘吧!
善哉!善哉!施主慈悲喜舍,迟早会成为佛门中人。待时机成熟,老衲敞开寺门恭候。言毕,释忍功起身告辞。
这时,从厢房内传来一个女人“哎哟、哎哟”的S吟声,熊赏花循声过去探视,发现是大老婆胡槐英病了,正欲好言相慰,哪知胡槐英一手按住肚子,一手指着她凶巴巴地骂道,你这个被野男人玩臭了的不知廉耻的骚货,别过来,别脏了我的房间,滚哦!快滚。
要是被Y魔附体的熊赏花未清醒过来,无所谓,迷迷糊糊的,也不存在计较,可是现在熊赏花那个病好了,成了正常人,听到胡槐英这么咒她,心里挺不好受,她掉头就走,嘴里嘀咕着,你也有生病的时候,痛死你,活该!
熊赏花出了厢房门,就碰见饶帮会带着一个拎药箱的大胡子郎中过来,她知道这是给胡槐英看病的。便绕到厢房外墙的窗户下静静地听,里面的动静乃至哪个说了什么话,就一清二楚。最让气愤的是,又听到胡槐英说,当家的,我本来没有病的,是赏花那个骚货把邪气带到家里来害我,我才病的。不把她赶走,我的病就好不了。
听了这话,熊赏花非常气恼,本想冲进厢房指责胡槐英胡说八道,但是害怕饶帮会发脾气,只好忍着。
再说大胡子郎中正在给胡槐英号脉诊病,也不是论理的时候。
熊赏花也没有听到饶帮会与胡槐英搭讪,只听到大胡子郎中说了句气味难闻的话,熊赏花有同感,开始进厢